玲瓏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入教年限達到五年之上穿綠衣,剛入教則是青衣。”
星若忙又在心裡記筆記,心中暗自思索:職責許可權混亂,沒有晉升空間。這入教五年以上和剛入教沒有什麼區別,就會讓人感覺迷茫,喪失動力。
人都是追求往上走的,若長久看不到希望,必然心生不滿,消極怠工,甚至可能另尋出路。如此一來,教中人員便難以穩定,更別提齊心協力發展教派了。
“白娘娘廟這邊都是女子,那之前朝廷圍剿的那些作惡多端的男子呢?”星若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玲瓏聞言氣急,小臉漲得通紅:“那些作惡多端的人才不是真正的紅蓮教中人呢,那些只不過是山賊草寇之流的盜用了咱們紅蓮教的名聲,在外為非作歹罷了。”
“那紅蓮教中有男子嗎?”星若目光中帶著探尋。
“我聽說有的,但我們沒見過。”玲瓏說這話有些底氣不足,眼神也不自覺地閃躲了一下。
星若又看向錦繡。
錦繡遲疑了一瞬後說道:“應該是有男子的,他們都在外圍,我聽說好像是由四長老和五長老負責,但是我們都沒見過。具體就不清楚了。”
“那你們怎麼知道這些人在外不可能為非作歹呢?”星若眉頭微皺,神情嚴肅。
“教規總綱中有令,凡草菅人命為非作歹者,一經查實,嚴懲不貸。這是教中所有人都要遵守的。”錦繡語氣堅定,神色莊重。
“對,我們紅蓮教根本就不像外面那些人說的那樣!世人都被矇蔽了罷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玲瓏越說越激動,雙手握拳,眼中滿是憤懣。
星若在一旁陷入了沉思。紅蓮教或許是被某些惡人冒充,犯下了很多惡行。
但你要說它像朵白蓮花似的,出淤泥而不染,那是不可能的。
或許就像之前星若看過的那本月嬋公主寫的自傳裡說的那樣,紅蓮教潛伏四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幾百年下來,早就成為統治者的頭號公敵了。
說不定那些流傳在外的紅蓮教的惡行,很多都是朝廷派人傳出去的呢。為的就是把白蓮教定義成反派,罪惡的,讓百姓們對它敬而遠之,從而達到維護統治的目的。
星若下山的時候,竟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穀雨。
此時的穀雨已非當年星若見到她時的落魄農婦樣,而是穿上了一身綢衫,面龐白皙,頭上插著兩根金簪,可臉上卻帶著一絲清愁。
她的旁邊陪著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嬌俏少女,正嘰嘰喳喳地圍著她說著些什麼。少女雖然還小,但此時已能看出將來的美貌。
星若只覺得很面熟,恐怕就是當年見到的穀雨的女兒,田靈兒了。
還有一個小丫鬟跟在她們的後面,低眉垂眼的。
星若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穀雨也注意到了她,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卻在看到星若身邊圍著的人的時候,驚疑不定地停在原地。
星若主動走上前,打招呼道:“穀雨姐姐,好久不見!”
“你是星若?”穀雨忙驚喜地回應道。
星若微微頷首,微笑著回應:“是呢,穀雨姐姐別來無恙。”
那嬌俏少女好奇地打量著星若,扯了扯穀雨的衣袖問道:“娘,這位姐姐是誰呀?”
穀雨寵溺地摸了摸少女的頭,說道:“靈兒,可不許亂說,這是你星若小姨,以前去咱家做過客的,還記得嗎?”
田靈兒還是一臉茫然。
穀雨提醒道:“你還記得你和你妹妹的銀鐲嗎?都是星若小姨送給你們的呢!”
田靈兒一聽這話,忙甜甜地衝著星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