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文華,「我已經在你酒店門口等著了。」
武媛默了一默, 「給我五分鐘時間。」
「你慢慢來,不著急。」
武媛匆匆用過早飯, 回房間取了包包, 然後去了酒店門口。
果然, 郗文華已經開著車子等在酒店門口了。
武媛拉開了副駕座的門, 上了車。
郗文華啟動了車子,說道,「路程有點兒遠,大約需要兩小時……」
武媛「哦」了一聲, 又問, 「戚女士現在在哪兒呢?」
郗文華道, 「她就在北京……」
武媛一呆,隨即說道,「我不想看到她。」
「我知道……」郗文華說道,「所以我沒讓她知道你已經來北京了。」
兩人都沒吭聲。
氣氛變得沉悶又尷尬。
半晌,武媛終不住開口問道,「她就沒有影響您的家庭嗎?」
郗文華苦笑, 「怎麼說呢,當然是有影響的了。不過,我和我愛人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很多問題,所以……無論杏珍出不出現……影響不大了。」
武媛想了想,「那戚女士……她帶著她女兒來這兒這麼久了,她丈夫也沒意見嗎?」
這問題一問出來……
郗文華沉默了。
久到武媛以為他可能不想回答這問題的時候……
郗文華才開了口,「她丈夫叫金大富,是個韓裔,大概是歷史問題造成的吧、所以他從小就留在咱們這邊兒了。嗯,聽說他家在韓國是做電器生意,家大業大的。」
「但是呢,好像金大富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在家產繼承方面就有點兒問題。杏珍好像就是因為這個,才回來把……孩子領了出去的,結果呢,金家內部好像也鬥爭得挺厲害的……」
「我也是聽說的,好像金大富被逐出了金家,一無所有了吧,杏珍就和他離了婚,帶著女兒回來了……」
武媛恍然大悟,「所以她想找個長期飯票!」
「阿媛!你別這麼說她……我們都有虧欠你,但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我知道你對她很有意見,但在表面上,你還得維持對她的基本尊重!」郗文華說道。
武媛撇嘴,「她要是能表現得像個母親的話,那我就能表現得像個女兒!」
郗文華苦笑。
武媛心頭一直有個未解之謎。
那就是……
——如果戚杏珍是奔著長期飯票這個目的、才拼命討好郗文華的話……好吧,就算郗文華有錢,但他畢竟就是一大學老師,能有多少錢?
要真衝著「錢」這個好處的話……
戚杏珍為啥不來討好她呢?明顯武媛比郗文華要有錢得多吧!
「那您跟戚女士還有其他的糾葛嗎?」武媛忍不住又問道。
郗文華嘆氣,「還能有什麼?少不更事、恣意妄為的事兒……只做了這麼一件,已經叫我嘗了一輩子苦果、天理不容了!」
武媛沒吭聲。
郗文華似是想起了那段蒼白的往事……
他低聲說道,「在那個時候,本來我和我妻子已經準備要結婚了的。啊,我們是包辦婚姻。可是,就在我們即將舉行婚禮的前一個月,我母親被關進了牛棚、我們兄弟也全部都被派到了農村……這門婚事就黃了。」
「我在農村的時候遇上了杏珍,她年輕、漂亮,性格還活躍。那時候我心情比較鬱悶,有她陪著吧,確實感覺到日子比較好過……我跟她處了兩年多,後來我母親知道了這事兒,她反對得比較厲害。我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就跟杏珍提出了分手。」
「但是杏珍她……可能想跟著我一塊兒離開農村,後來我們就……稀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