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荒震盪,成百上千道璀璨陣紋,莫名湧現,以葬淵為中心,向外綿延足有數百里。
“小師叔,你這是……”高空之上,葉萱愕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滿是疑惑。
手持黑色羅盤,手掐印訣催動陣式的姜銘,則是不急不緩的道:“師侄,你可知青洲為何會是南域十九洲之中靈氣最為貧瘠的一洲?”
“弟子不知,不過今日看小師叔此舉,想來應是與葬淵有關。”葉萱搖了搖頭,不是很肯定的回道。
姜銘點頭道:“沒錯,昔年祖師化萬劍為冢以身葬魔,便是藉助了這一洲之靈氣方能化此葬淵為葬魔之地,如今五百年過去,血魔魔魂已滅,葬淵得以解放,青洲靈氣也在逐步復甦,萬獸山境、秋陽楓峪以及千峰雲峽,要不了多久,便將真正意義上的化為福地。”
“那師叔您此舉是?”
“如此機遇,劍宗又豈能錯過,今後望劍嶺將取代萬獸山境成為新的福地!”姜銘微微一笑,下方璀璨陣紋交織運轉,竟是梳理此地地氣匯流萬獸山境潰散的地氣,直達望劍嶺。
伴隨著姜銘這一舉動,望劍嶺內亦是有了異變。
嶺內深處一口乾涸了三百餘年的靈泉,竟在今日再度湧出了一縷縷泉水,距離徹底復甦,只是時間問題。
並且劍宗那同樣沉寂了許久的護宗大陣,也伴隨著南荒與萬獸山境兩地地氣的匯流而再度復甦,開始聚攏周邊靈氣,令得天劍十三峰上再度有了一層稀薄的靈霧繚繞。
原本姜銘是無需如此大費周章的,但奈何當初那一劍未能收力,導致了萬獸山境被一劍劈開,使得那裡再無法如以前那般聚攏靈氣,自然也就無法作為劍宗遷宗之地。
望劍嶺如此異變也是引起了前來弔唁的眾人注意,尤其是在看到劍宗那已經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護宗大陣再度復甦時,皆不由露出了駭然之色。
因為此護宗大陣,乃是劍聖秦雨生所傳下,一旦全力催動,足可輕易滅殺尊者。
但可惜的是,自伐魔一役過後,劍宗受損不輕,此大陣也遭受到了極大的破壞,加之劍宗的沒落,此護宗大陣也再難有誰能夠發揮出全部威能,到如今甚至都無人再能催動。
不然的話,劍宗在青洲的處境,也不會如此的不堪。
“看來,劍宗真的要大興了。”
看著這一幕,駐足於天劍峰上的眾人心頭無不是這般感慨,同時更感到了些許不可思議。
因為促成這一切的,僅僅只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人。
“這十年,可真是苦了小師弟。”對此,陸淵亦是感到無比的欣慰與激動,同時也不免有些慚愧,因為這些本該是由他這個掌門所承擔的責任,但如今卻落到了姜銘這個小師弟的肩上。
這邊,做完一切的準備工作後,姜銘也是帶著葉萱回返望劍嶺。
算算時間,今日便已是大長老停靈七日的最後一天,該是下葬的日子了。
半個時辰後,姜銘與葉萱便是抵達了天劍峰,對於天劍峰上的熱鬧與大陣仗,姜銘倒也不意外,明明是個小輩的他,面對這些青洲地界各門各派的大佬們,更無一絲拘禁,反倒是這些個大佬們在面對姜銘時,一個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畢竟,這可是個煞星啊!
稍稍與眾人客套了兩句之後,姜銘便是立馬來到了顥天宮內,迎著陸淵畢恭畢敬的拱手見禮:“師兄,許久不見了。”
望著這一別足有十年的小師弟,陸淵雙目泛紅,雙手緊握著姜銘的肩頭,聲音滿是顫抖的道:“葬淵這十年,必定極為艱苦吧。”
“師兄坐鎮劍宗這十年又何嘗不苦。”姜銘看著陸淵頭上那已極為醒目的白髮,心頭亦同樣不是滋味。
說到劍宗,陸淵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