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千塵,這是一個對於現今顥天劍宗內除卻姜銘與陸淵之外的所有人,都極為陌生的名字。
因為這乃是上一任宗主,即姜銘與陸淵的師尊姜懷仁,其年輕時遊歷南域十九洲歷練所用的化名。
作為能夠接手葬淵看護重任的姜懷仁,天資自然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天縱奇才!
其三歲握劍,僅僅花費半月時間便已將那天辰劍典基礎劍式篇中合計九九八十一式全數吃透,之後一年以四歲之齡開啟劍典劍式篇終篇殺力最強禁招——三恆曌世!
不誇張的說,姜懷仁便是那為劍而生的人,其劍道天賦實在太高,如果不是劍宗傳承有缺,如果不是因為葬淵的束縛,如果不是為了肩上那劍宗歷代先賢所交託的責任,而今他必已立足於尊者之列。
此外,姜懷仁的天縱之才並不只單單在於劍道之上,其一手鑄術與丹術亦是非同凡響,單是那以天樞仿製的一件禁器便能以假亂真到現在,讓得那鑄術同樣不凡的雲殊子都無法分辨。
對於師尊姜懷仁的生平,姜銘並不是十分的瞭解,因為師尊並不怎麼提及,不過卻不止一次的囑咐自己未來若是有機會,定要代他往華瓊洲雪月宮走一趟,代他去拜訪那應氏一脈。
起初姜銘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好奇追問了幾次之後,方才得知原來師尊年輕時遊歷南域十九洲,途經華瓊洲歷練曾受過這應家的恩惠,故而有此感念。
而對於應雪玲來說,步千塵這個名字則具備著非凡意義,因為她能有如今的這一番成就,便是因為這個名字。
半晌之後,應雪玲走了出來,臉上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但眼中卻依舊有著一抹難掩的激動。
顥天宮外,姜銘並未離開,而是靜候在石階前等著應雪玲。
“看你這番神情,似乎對於你師尊的過去並不是十分了解。”應雪玲行至姜銘身旁,緩緩開口道。
從那桌案上的名字以及牆壁上姜懷仁的畫像,她已然知曉了步千塵便是這顥天劍宗的上一任宗主姜懷仁,同時對於身旁這位少年,也不由生出了些許親切之感。
姜銘點了點頭,開口道:“想來宮主應是瞭解不少,可否與小子說上一二?”
應雪玲微笑著緩身徑直坐在了石階上,同時對著姜銘拍了拍身旁的地面,示意其坐下,而後一手輕托起那白皙的下巴,眼中滿是崇拜的說道:“他啊,是一個很特別很特別的人……”
應雪玲這一說,便是半個多時辰,姜銘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看著應雪玲那時而激動時而羞憤時而神傷的模樣,卻是不免有些詫異。
因為應雪玲的這一字一句之中,無不是透露著對於師尊姜懷仁的喜歡與愛慕,同時這等歡喜愛慕之情又有別於男女之間的那等情愛。
而透過應雪玲的講述,姜銘也得以知曉了師尊姜懷仁年輕時遊歷十九洲的一些事蹟,其中與雪月宮應氏一脈的結緣,簡單來說則是一個有些俗套的故事。
昔年姜懷仁化名步千塵遊歷至華瓊洲,誤入萬毒林遭受六位妖王圍攻,雖然最後奮力將這六位妖王斬殺,但也因此毒入臟腑,命懸一線。
萬幸危急關頭,偶遇來此尋藥的應父應母,得二人出手搭救方才保得一命,但也因此耗掉了夫妻二人用以給女兒應雪玲接續斷脈的珍貴靈藥,致使其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將無法踏足修煉一途。
而姜懷仁雖是撿回了一條命,但卻因體內沉重傷勢,足足躺了半年之久方才是甦醒,這期間應父應母則是毫無怨言的承擔了姜懷仁療愈傷勢所有的開銷損耗,本就算不得富裕的應家基本算是被掏空的家底。
同時那本就作為雪月宮嫡傳弟子的應母,更是因為這半年來不斷為姜懷仁灌輸靈元續命而致使功體損耗過巨,最終被踢出了嫡傳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