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無央迴歸封魔地,第一層靈境暫且無憂,姜銘此行玄星宗算是結束。
雖然此行並未能敲定第一層靈境的分屬劃分,但收穫了一座締誓巖的姜銘,卻也因此握有了很大的主動權。
對於這樣的結果,若是放在以往,雪月宮與雲門倒還好說,畢竟同劍宗的關係擺在那,但玄星宗一方則顯得極為被動,作為一宗之主的沐辰風心頭也斷然會存有不小的嫌隙。
因為如此一來,玄星宗便等同於是被踢出了局。
畢竟論與劍宗的交情,他們那是遠不及雲門與雪月宮,其次這一遭更是承了姜銘如此一份大恩情,未來姜銘只需要一句話,甚至都不需要他自己親自動手,便能輕輕鬆鬆將玄星宗一腳踢開。
故而哪怕這一遭姜銘對於玄星宗有著莫大的恩情,但靈境洞天畢竟關係著玄星宗未來的發展,由不得沐辰風這位一宗之主不如此計較與重視。
可遺憾的是靈境洞天關係著一座封魔地,如此情況之下,玄星宗只能選擇以大局為重,預設吃下了這等暗虧。
對此,作為檯面核心的姜銘,自然是看得極為清楚,並且煉化締誓巖本就有著此等打算,同時料定了在此番恩情之下,玄星宗縱有不滿,那也只能對自己笑臉相迎。
儘管此等做法有些趁人之危,但自己本就不是什麼爛好人,加之干預靈境洞天異變一事,自己這一方出的人與力皆不小,能順便撿些好處,何樂不為?
不過姜銘也沒有做得太絕,離去之前還是給沐辰風留了一份連線靈境洞天的傳送陣圖,玄星宗只需要依照陣圖構建靈陣,往後同樣能夠自由出入那第一層靈境。
對於姜銘此舉,本已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沐辰風,那叫一個感激涕零,同時對於這位年輕人更是不由高看了幾分。
姜銘辭別時,沐辰風更是領著全宗高層相送,同時還給了不少謝禮。
“你小子這一手可謂是將那沐辰風拿捏得死死的,往後啊,整個玄星宗所欠你的可就不是單單一份人情能夠還清得嘍。”海艎之上,雲殊子輕捻鬍鬚,回想著姜銘離開時的那一番並不算起眼的操作,不由讚歎。
姜銘立於船頭,看著手掌中那已經縮小成一塊石牌的締誓巖,微微一笑,“雖說是有些趁人之危,但是吧,咱們本就不是很熟,況且此行玄星宗承了我這麼一份恩情,我為自己謀些幸苦費,應也算不得過分。”
“那對於封魔地一事,你可有把握?”
忽然,雲殊子話音一轉,臉上滿是凝重的看著姜銘。
畢竟封魔地不解決,那麼那座靈境洞天崩毀只是時間問題,如此一來他們也就沒有從中獲利一說,連帶著此行所有的付出都將白費。
聞言,姜銘抬頭看向遠空天際,不禁深吸了口氣,“不瞞您老,此座封魔地非是海境那一座可比,內中所封的乃是一位魔君殘魂,此等存在,即便我取回完整的貪狼星曜,與之對上,怕也不見得能有多大的勝算,除非……”
“除非在這一年內你能再塑靈身。”
雲殊子輕嘆了一聲,姜銘如今是何情況他當然清楚。
體內曜珠不全便代表著貪狼星曜之力並不完整,但即便如此姜銘依舊強勢擊潰了玄穹更鎮壓了海境魔禍。
可想而知,一旦讓其獲得完整的貪狼星曜,聖劍天樞在其手中所能發揮出的威能必當更為恐怖。
只是這樣的前提得姜銘再塑靈身,否則,僅憑而今這副肉身,很難承載那等偉力。
可塑成靈身對於尊境以下的修士而言,若無天大際遇,本就是痴人說夢。
更遑論還是姜銘這等靈身破過一回的情況了,而且眼下時間更只有短短一年。
光是想想,雲殊子便已感覺過於痴心妄想了。
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