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靈寄體,這四個字對於常年與北境妖族作戰的戍北將士而言,乃是心底揮之不去的夢魘。
哪怕目前已經有了精準的排查手段,但卻並沒有有效的拔除方法。
這也就導致了,但凡被查出魂靈寄體的將士,基本都只能就地格殺。
此刻,幾位副將無一例外全都中了招,而且還經過了不知多少次的排查都沒能查出半點異樣。
換言之,幾人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已是不知道在鬼門關前溜達了幾次。
一時間,豆大的冷汗不住地自幾人臉上淌下,臉色也跟著慘白了起來。
同樣的,賀淵庭也很是震驚,畢竟相關的排查幾乎每日都在進行,按理說,這幾位老兄弟若是被魂靈寄體,早就該查出來了。
就在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姜銘緩緩解釋道:“他們不是遭受魂靈寄體,而是共魂之術,此術並不能操控他們,甚至都不能影響他們的半點情緒,但卻能透過他們的命魂掌握整個邊軍大營的實際情況,從而發起一次又一次出其不意的襲擊。”
“還好還好,不是那魂靈寄體……”
聞言,提心吊膽的幾位副將頓時鬆了口氣。
姜銘見狀,隨即冷笑一聲,“別急著高興,此術短期內的確對你們造不成什麼影響,但別忘了共魂之術所謂的共魂含義,此術不解,你們命魂最終乃是會被徹底同化,屆時可就真正的回天乏術了。”
話到最後,姜銘更是一臉認真的掐指算了算,皺眉道:“算算時間,你們幾位估計也就四五天的活頭了。”
此話一出,幾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葉萱與吳鈞則忍著笑意,饒有興致的看著熱鬧。
同樣的,賀淵庭也看得出姜銘是在作弄幾人,畢竟這小子都出手了,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想他們幾人死,不然何須多此一舉。
可是幾位副將已然慌了神,又哪裡會注意到這些。
這倒不是幾人畏死,而是接受不了這樣憋屈且毫無意義的死法。
不止是他們,但凡在這沙場上揮灑血汗的將士都接受不了這樣的死法。
一陣沉默之後,幾位副將彼此互看了一眼,似達成了什麼共識,徑直朝著賀淵庭走了過來。
“你們這是……”
瞧著這幾位老兄弟一臉決然的模樣,賀淵庭心頭頓時一沉。
緊接著,便見幾人對著賀淵庭單膝跪下,解下刀兵雙手捧起,齊聲道:“我等無能,辜負了雲陽辜負了將軍,如今遭此術侵蝕,已是殘命一條,還請將軍給我等一個痛快!”
“呦,竟還有點傲骨。”
見狀,吳鈞斂去了笑意,眼中有了些許意外。
賀淵庭則是哭笑不得的看向了姜銘,“小友,你看……”
見自家將軍仍是這般低聲下氣的樣子,幾位副將的頭也是更低了些。
姜銘微抬眼簾卻是笑道:“將軍自己的兵,自然是由將軍自己做主,後續之事也一併交與將軍了。”
說罷,姜銘便是同吳鈞等人邁步入城,離開了這裡。
“多謝小友。”
賀淵庭恭聲致謝,目送姜銘一行離開之後,方才是將幾位副將扶起,道:“你等不必擔心,此共魂之術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影響。”
“可是他剛剛分明說我們只有四五天活頭……”
“說笑而已,而且小友的肚量可沒你們想得那麼小。”賀淵庭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幾人不必這麼擔憂。
話到最後,更是歉聲道:“說來也是怪我沒來得及同你們言及一二。”
“莫非這是雲陽哪位王侯家的公子?”有人隨即出聲問道。
賀淵庭頓時一愣,看著他問道:“為何這麼想?”
“不然,將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