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獄之中,生死關頭,蛇王與鵬王高聲呼救,引得天際血月共鳴,似是那神秘荒神將要出手。
然而,下一瞬,蛇王與鵬王便是於那血月赤芒之中化為陣陣血霧,整個被血月吸收。
幾乎是同一時間,整座血獄之中,數以萬計的鮮活血魂也不斷被血月吞納,彷彿是在進行著某種獻祭儀式。
見此一幕,雲殊子眼瞳驟縮,駭然出聲,“小友,速以聖劍破開此域,絕不可讓此血祭完成!”
“劍序——明斷自天啟!”
眼前場景意味著什麼,姜銘又豈會看不出,當即縱身一劍,謫仙劍序應勢而出!
吟!
霎時間,劍鳴沖霄,煌煌天威壓境,炙目劍芒破空,對著天際血月筆直斬落,可怕的劍壓直令得整座血獄動盪震顫,似要崩毀一般。
然而,一劍斬落,卻見天際之上血月紋絲不動,細看之下,驚見月中血棺開啟,一隻慘白手掌探出,竟是以兩指輕描淡寫的抵住了這一劍!
“什麼?!”
得見如此駭然一幕,雲殊子與應雪玲等人皆是不由瞪大了雙眼,心頭一股寒意兀自蔓延。
緊接著,砰的一聲,天際動盪,血棺徹底開啟,一道形如枯槁的身影邁步而出,抵住劍芒的雙指微微發力,便是以一種極為震撼眼球的方式將這道劍芒震碎。
“沒想到顥天劍宗在青洲這片貧瘠之地殘喘數百載之後,竟能迎來這麼一位不凡的聖劍執掌者,你們這一脈的確逆天!”沙啞的聲音徐徐自月中那道枯槁身影口中傳出,一股凌駕於凌宇境之上的可怕威壓,也在這一刻降臨血獄。
噗噗噗——
這一瞬間,僅是氣勢威壓而已,便是令得虛空動盪,數以萬計的邊城將士與大荒妖兵齊齊爆體而亡。
天辰劍宇更是頃刻間崩碎,即便是雲殊子等人也是在這等威壓之下,體內氣血翻騰,嘴角溢血。
“果然是同一脈的。”
感受著這等氣勢威壓,姜銘也徹底肯定了眼前這人的來歷,基本與當初在天澤海域的那位同樣掌握有血羅禁章之人一樣。
而且此人的實力猶在那人之上,甚至其掌握的血羅禁章是完整無缺的。
伴隨著血祭完成,偌大的血獄之中,大荒妖族不存一兵一卒,盡數身隕。
戍北邊軍也是同樣損失慘重,僅有一小部分人在天辰劍宇的庇護下倖存,人數不足一千。
這一刻,賀淵庭傻眼了,掌軍戍邊數十載,大大小小戰役不下千百次,卻從未想過自己麾下大軍會像今日這般覆滅得如此輕易與慘烈,近乎八成以上的將士連屍骨都沒能留下。
也在這一刻,賀淵庭終於明白了為何大荒妖族常年的騷擾之中,從未真正的展開殊死戰,這並非是他們戍北邊軍軍力雄厚,而是對方的每一場戰役都是一場血祭,為的便是成就而今的這方血獄。
“眼下爾等大勢已去,乖乖交出聖劍與七曜之力,本座或可考慮留爾等全屍。”血祭結束,血棺人枯槁身軀不再幹扁,體內氣血充盈,隱有陣陣神光溢散,蒼老的面容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溫潤如玉,雖是透著幾分陰柔,但更多的卻是邪魅,如妖似魔!
“閣下既為血羅大聖一脈傳人,為何要行此等有傷天和的殘忍行徑?”雲殊子厲聲喝問,昔年聖魔大戰,血羅大聖是絕對的中流砥柱,他所留下的血羅禁章不該淪為禍世邪功。
“殘忍?呵呵,血羅禁章所載之術,本就是禍世邪術,要說殘忍,也該是血羅大聖殘忍,萬萬不該創下此等禍世邪功才對。”血棺人輕拈著鬢角一縷髮絲,嗤然輕笑,滿臉的不以為然。
“放肆,大聖聖名,豈容你出言詆譭!”
聞言,雲殊子雙拳緊握,怒目騰眉,血羅禁章的確是一部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