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伴隨著舒雨荷那得不到絲毫回應的慘嚎,她的這具次身最終成了冰雕,於夜風之中轟然炸碎,徹底的塵歸塵土歸土。
古池漠然的看著這一幕,沒有出手的打算,哪怕此刻他已然是另一方戰局的絕對掌控者,僅是數招便已將陸淵等人鎮壓,對於舒雨荷的呼救,依舊選擇了無視。
似乎此刻的舒雨荷在他的眼中,已無法算作助力,更像是累贅一般。
想想也對,次身再度被破的舒雨荷,也的確無法再為此戰貢獻什麼有效的價值,反倒是對上眼前這麼一具再度擁有著肉身的魔君,古池也無法託大。
一時間,氣氛再度凝滯,黑月下的兩道身影遙相對峙,卻都沒有率先動手的意思。
由於幽月奪舍了應雪玲,原先分離出體寄存於那塊月輪碎片內的本源,經由應雪玲那無缺的玄靈之體這半年的孕養,哪怕此刻的幽月只是半魂之體,實力也絕對凌駕於尋常凌宇境修士之上,加之此刻夜帷玄界脫離了古池的掌控,雙方血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魔君既已脫困,眼下你我二人相鬥,只怕誰也討不了什麼好處,不如咱們做筆交易如何?”忽然,古池開口打破了平靜。
只是這話卻令得陸淵等人心頭一緊,眼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抹絕望之色。
眼下幽月奪舍成功,雖然尚有與姜銘的魂契在身,但就目前情況而言,並非沒有解除的可能,畢竟這份魂契作為幽月保命符的同時,更是一份束縛。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幽月眉峰一挑,也是來了興趣,道:“哦?怎麼個交易法?”
“不管怎麼說老朽能重回巔峰,終歸是承了魔君您的一份恩情造化,與其咱倆這般生死相鬥,不如各取所需,而老朽要的也不多,只要那小子的靈身即可。”古池笑著說道,緊接著更是為表誠意,直接將顥天劍匣遞向了幽月,“只要魔君答應,此物以及那小子的命魂以及曜珠,皆可歸魔君處置,如何?”
幽月看著古池遞來的劍匣,眸光微凝,不得不說此等誠意,她很難不動心。
畢竟締命魂契這份束縛她自然是想盡快斬去,但同時又對眼前的古池忌憚,因為姜銘的這具靈身極為不簡單,就這般讓與古池,未來只會是個大患。
另一邊,天辰煉妖爐內,自顥天劍匣被強行取走之後,姜銘僅有的護身手段,便只剩下了了體外的這枚金繭。
金繭乃是由九龍鎖靈陣契合護身龍氣以及姜銘自身血元所化,其堅固程度,足以令凌宇境修士無可奈何,畢竟只要姜銘自身血氣不枯竭,那麼這枚金繭便能不斷再生,加之姜銘本就擁有宇尊的吞噬神通,大部分的攻擊都能化消不少。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沒了幽月夜帷玄界之力加持,更失顥天劍匣坐鎮,此刻的姜銘便等同於一位人形寶藥被置於了煉丹爐內。
而且更為要命的是,這口爐子還是一件天階靈寶,一件煉化了足足九位妖皇的大殺器。
如果換作平常而非是在煉化封魔地這等性命攸關的檔口,別說這口爐子是一件天階靈寶,就算是這一件貨真價實的尊器,姜銘都能不帶一絲含糊的給一劍斬了。
但遺憾的是,偏偏是在這等要命的關頭,姜銘能做的也只是保證對方無法在短時間內啟用顥天劍匣,而對於爐內的煉化,卻只能硬扛。
於是乎,在爐內滾滾星炎的煉化之下,姜銘所在的這座山峰,很快便是化為了飛灰,他所在的那枚金繭則落入了下方一望無際耀目火海之中不斷沉浮。
“這樣下去,血氣虧損只會越來越巨大,對於封魔地的煉化極為不利,這道護身屏障被徹底煉化也只是時間問題,另外師兄他們又是否撐得住呢……”姜銘眉峰緊皺,不誇張的說,這次險境比之前任何一次魔禍都要可怕,因為現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