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滿目瘡痍的地面之上,姜銘半跪於地,口中咳血,強撐著鮮血淋漓的身軀,手中天樞徹底黯淡無光。
此刻,唯一還能動用的保命手段,便只剩下了昊天劍。
可是身在此血獄之中,動用昊天劍卻有著極大的風險,那便是極有可能被對方奪取,畢竟眼下姜銘自己可沒有餘力開啟天星陣庇護己身,用以抵抗血獄異力壓制。
另一邊,好似在這瞬間蒼老了數十歲的荒神,比起模樣尤為狼狽的姜銘,也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現在的他,一身武息盡散,行將入木,莫說是鎮殺姜銘了,此刻估計連走路都困難。
“呵呵……哈哈哈!”
可即便如此,荒神看著對面那傷勢不輕的姜銘,卻是大笑了起來,緊接著眸光陡然一冷,“小子,這下你總歸是沒招了吧!”
姜銘拔出天樞,徑直坐在地上,迎著對方那再度顯得囂狂的笑聲,亦是輕笑道:“你這模樣,比我又能好到哪裡去?想殺我儘管來便是。”
少年那淡然的語氣,不屑的神情,哪怕此刻傷勢不輕,模樣也尤為狼狽,但依舊給予了荒神不小的震懾。
“激將法已經不管用了,本座不相信以你們如今的狀態還能動用聖劍,小子你便等著被血獄慢慢消磨鍊化吧。”荒神也不傻,接連吃了兩波虧,顯然是不可能繼續上當。
當然,若是可以,他自然是想即刻將這小子擊斃 。
可奈何此刻他的確是沒有後手了,甚至如今的狀態,連骨魔兇兵都無法再度召出,想要擊殺姜銘,便只能依靠血獄慢慢恢復力量。
換言之,現在他只需要維持住血獄不破,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姜銘便只能被活活耗死在此。
畢竟,此刻無法引動聖劍之力相護,且還有著重傷在身的姜銘,根本不可能在血獄之中獲取到可觀的靈氣療傷。
“是嗎?那便走著瞧。”
姜銘絲毫不懼,更當著荒神的面,再度合上了雙目,自顧自的的開始調息。
兩人皆已是強弩之末,誰也奈何不了誰。
眼下唯有比拼誰能快一步恢復,但顯然身處血獄之中,姜銘哪怕身懷吞宇龍鯨的天賦神通,此刻這等狀態,也不可能快得過荒神。
那麼快不過,便只能想辦法破掉血獄。
一時間,血獄再度安靜了下來,荒神看著對面閉目調息的少年,嘴角泛起了一絲得意,雖然此戰自己很狼狽,但終究還是贏了。
對比荒神的再度穩操勝券,姜銘則在飛速思考著破局之法。
“從剛剛的戰鬥來看,這荒神很不簡單,置身於此的不可能是本體,換言之這具化身的生死,並不影響這座血獄存在。還有那具血棺此刻也不見了蹤影,難道血棺才是關鍵?可血獄之中也尋之不見,那口血棺又會在何處呢?”姜銘腦中飛速思索,但卻一時間不得其法。
畢竟,血羅禁章乃血羅大聖畢生心血所創,非是輕易能夠破解,更遑論還是眼下連天星陣都難以動用的情況了。
“莫非……”
短暫的沉寂後,姜銘忽然想到了什麼,微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同一時間,妖獸傾巢而出的大荒山脈之中,那座被大荒妖族視為信仰的荒神山外,一隻灰毛狐狸邁步而至。
作為大荒妖族,灰毛狐狸毫無阻礙的走入了這片區域,儘管氣息微弱,一副重傷之軀,但此時此刻卻是有著陣陣粲然星輝自其額頭眉心處,越發炙盛了起來。
另一邊,血獄之外,成功脫險的吳鈞等人,望著眼前空蕩蕩的戰場,卻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雲老,眼下我們該怎麼做?小師叔被困血獄,拖得越久便越危險,您老可有破解之法?”吳鈞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