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棺開啟,荒神骨骸展露眾人眼前,卻是令得姜銘與雲殊子激動不已。
雖說血羅禁章相較於同階武學功法而言,乃是一部名副其實的邪功,畢竟光是那血月兇獄便得耗費數以萬計的鮮活血魂造就,遠非如今的正道修士所能接受,姜銘與雲殊子也不可能為此去造下那等巨大的殺業,但是眼下荒神所留下的這副骨骸卻讓二人有了繼承荒神這座血月兇獄的可能。
血月兇獄作為血羅禁章所有秘術的核心,遠非尋常的陣法空間能夠定義,嚴格來說,其更趨向於尊者祭煉己身領域而成的靈境洞天。
也正因為如此,當初在天澤海域,哪怕是姜銘有著聖劍在手,也折騰了許久方才是配合著宇尊神通得以脫身。
“話說雲老,這東西咱倆咋分吶?”
姜銘激動的搓著手看著一旁的雲殊子,算上這一次,他已是兩度體驗過這血月兇獄的厲害了,如果可以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手,至於那什麼邪術魔功之說,全都是放屁。
反正都是現成的,又不需要自個去重新煉就一座,咱拿得就是個心安理得,問心無愧。
雲殊子又豈會不知道這小子心頭的盤算,當即白了這小子一眼,輕哼道:“你小子還跟老朽這客氣上了,此刻心頭怕是恨不得全都要了吧?”
“這不能,那哪能啊,小子沒那麼貪心。”姜銘訕訕的撓了撓頭,嬉笑著繼續開口道:“要不那座血月兇獄,咱們一人一半?”
雲殊子連忙擺手,“別,你可別,這玩意老朽可不敢要,雲門也拿不住,老朽只需要這半部陣紋完善門內護宗大陣即可。”
“哦?只要半部?”
姜銘有些訝異,眼前這可是那血月兇獄的完整陣式,雖然並非完整的全部血羅禁章,但這對於修煉有一些血羅禁章法門的雲殊子而言,誘惑力也不應該這麼小啊。
見狀,雲殊子不禁嘆了口氣,“不是老朽不動心,而是沒那等能力,曾經雲門可是差點毀在這上面,雖然老朽有著足夠的自制力,但老朽百年之後呢?雲門內的那些小輩能有幾個不動心的?”
“呵,那您老就放心將這些交給小子了?”姜銘不由發問。
雲殊子則是一臉正經的看著他,道:“作為劍聖傳人,而今的聖劍執掌者,更在葬淵苦熬了十年,若是連你都剋制不住以此行那禍世之舉,那這世間便沒有人能夠持有此血羅禁章了。”
“呀,瞧您老這話說的,又在捧殺小子了,既然如此,那小子便不客氣了。”姜銘難得老臉一紅,不過很快雲殊子又補充道:“這東西,老朽不會同你爭,但你必須保證,今後無論十年百年,只要顥天劍宗尚在,我雲門尚存,那麼關於這血羅禁章,你我兩宗皆有不可推脫的看護責任,至少不能讓其在南域生出禍亂。”
姜銘也隨之神情肅穆的承諾道:“您老放心,在這一點上,劍宗與雲門不會有半分退讓。”
“師弟說得沒錯,而今我等既已知曉,自然不會置身事外。”陸淵亦是應聲附和。
得到兩人的承諾,雲殊子隨即祭出了一塊玉簡,開始拓印骨骸之上的血月兇獄陣式,並且只拓印了需要的一部分。
姜銘則以心神銘刻,將骨骸上完整的血月兇獄陣式記下,而後一掌震碎了這具骨骸,並沒有將之留存於劍宗內的打算。
“唉,可惜了。”
看著這一幕,吳鈞不由輕嘆,但也理解姜銘的做法。
畢竟這東西若真放於劍宗之內,誰也無法保證不會對此生出邪念,包括陸淵以及自己在內。
嗡嗡嗡——
隨著血棺之中荒神骨骸的崩碎,原本平靜的荒神山頓時震顫了起來,一股比之荒神禁更為恐怖的禁錮之力更是瞬間降臨將整座山峰包裹。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