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姜銘計劃的說明,雲殊子心頭的芥蒂徹底消散,一場晚宴也慢慢進入了尾聲。
“師弟真沒有想過劍宗一家獨大嗎?”
宴席結束,送走了雲殊子,餘興也下去休息了之後,陸淵與姜銘以及應雪玲三人,卻是並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屋頂上,吹著夜風,望著星空交談著。
面對師兄陸淵的詢問,姜銘卻是笑了笑,“劍宗宗主是你,你問我呢?”
隨後師兄弟二人相視一笑,搖了搖頭,同聲道:“其實也沒差。”
“既然如此,咱們為何還要這般費心費力的給他們鋪路呢?”看著兩人,應雪玲有些疑惑的開口。
作為雪月宮宮主,單以這樣的身份而言,她斷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更別提現在的劍宗,的確有著這樣的實力了。
可是呢,眼前這兩位師弟,一個為了挽救玄星宗,不惜折損命元去為沐辰風搏一個極為渺茫的生還希望,同時更是任由外人誤會其假仁假義,而另一個更是全力支援前者,不惜耗費大量的天星石以及珍惜靈材,去給雲門開後門。
應雪玲作為一宮之主,執掌雪月宮這麼多年,實在是理解不了這師兄弟二人的此番操作。
因為她完全看不出劍宗能從中獲取到了什麼可觀的利益,並且無論是雲門還是後續逐步成長起來的玄星宗,都無法給予劍宗所需要的利益。
畢竟,現在的劍宗比之雲門與玄星宗強大太多太多了。
“師姐啊師姐,你這是飄了啊。”
倏料,陸淵卻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應雪玲,而後嘆道:“雖說如今的劍宗,明面上已經有了三位凌宇境坐鎮,但真正能夠鎮得住場子的其實只有師弟一人而已,可是師弟不會一直留在劍宗,並且顥天劍匣也不會一直留在劍宗。”
應雪玲也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但很快又質疑道:“話是如此,但如今你我兩宗實力,要鎮住這尊者不出的南域,應也不難,咱們沒必要這般讓利於他人。”
這一年巡遊,應雪玲陪同姜銘走過了其餘十六洲,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陸淵再度搖了搖頭,道:“往後,尤其是待師弟再度遠遊之後,咱們所要防範的可不單單是南域的其他修士勢力,並且整個南域的靈氣正在復甦,未來南域不可能沒有尊者出現,因此眼下所做的這一切的讓利,只是在未雨綢繆而已,另外,我們的時間其實並不充裕。”
這時,應雪玲也終於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低頭喃喃道:“的確,葬淵的崩毀隨著南域靈氣的復甦,不可能瞞得住,師弟一旦遠遊,無論是前往其他任何一域,都會無可避免的令南域顥天一脈再度進入世人眼中,而面對劍聖傳承,沒有修士能夠不動心,尤其還是在破碎得最為徹底的南域。”
雖說姜銘遠遊會帶著顥天劍匣一起走,但青洲作為顥天一脈唯一的傳承所在地,劍宗尚有謫仙劍序以及天符七術兩大劍聖傳承,同時更因為姜銘這位聖劍執掌者與天樞的離開,反而是極大的削弱了劍宗的實力。
因為時隔這麼多年,散佈在其他幾域當中的魔染之地,不見得都會相安無事,甚至可能有不少已成了雄踞一方的巨擘,一旦姜銘攜劍入世伐魔,那麼青洲這邊不可能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加之顥天一脈的傳承在南域青洲,其餘六位七曜宿主所能依仗的只有己身曜力以及聖劍偉力,無法進入傳承夢境,便無法習得謫仙劍序與天符七術,面對破封而出的魔族,勝算其實並不大。
而姜銘若是守著青洲不動,不去尋回散落在外的其餘六口聖劍,一旦落入破封而出的魔族手中,五百年前的滅世魔禍只會再度上演。
屆時,姜銘再想入世伐魔,便來不及了。
因此他們需要儘快的強大,好讓姜銘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