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雲舟之上,以一種看上去顯得隨意甚至可以說是玩鬧心態結拜的兩人,此刻卻已是如相識了多年的至交好友般,席地而坐,舉杯抒懷。
“銘弟當真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忽然,魏天麟放下酒杯若有所指的看向姜銘笑道。
姜銘晃了晃杯中酒,卻是輕笑道:“關於那聖魔元胎嗎?的確一開始我很感興趣,但現在嘛,倒也沒有那麼在意,再者你若真想說,又何須我來問呢?畢竟,而今咱兩這關係,你若不想說,咱這做弟弟的自然不可能強求不是。”
聞言,魏天麟看著姜銘卻是一愣,下意識的道:“咱倆這結拜真不是鬧著玩的?你真是認真的?”
“血酒都喝了,怎麼能是鬧著玩呢?當然了,你也可以將之理解成一筆交易,畢竟同顥天一脈且還是現今聖劍執掌者之一的我扯上關係,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選。”姜銘臉上神情很是淡然,語氣更是透著幾分玩味,讓得魏天麟更加的拿不準了。
沉默片刻後,魏天麟再度開口道:“確實,我纏著你的確是有所求,但而今你答應得這般輕易,反倒讓我有點懷疑。”
“懷疑?懷疑什麼?殺你,我難不成還得算計一番?”姜銘神情帶著些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很不客氣的說道:“兩年前的你尚且對我構不成威脅,如今次身徹底身死的你,我更不覺得能夠將我怎麼樣,至於為什麼那麼輕易的答應你,很簡單,首先血源蛻生術具備這樣的價值,其次你與西域那邊封魔人鞘一脈之間的恩怨,我有點興趣,最後此行西域能有一個嚮導,我覺得不會是什麼壞事。”
魏天麟的臉色不由黑沉了些許,嘆道:“你小子是真一點都不客氣啊,怎麼說我也是一位凌宇境啊,你就不能稍微給我留點面子嗎?”
“實話實說而已,況且咱倆真不是很熟。”姜銘撇嘴道。
“不熟,你小子還拉著我喝血酒?”魏天麟滿臉不忿的看著姜銘。
姜銘隨即斜了他一眼,道:“這事是你挑的頭,我這是給你面子,你別不知好歹。”
“那咱哥倆現在是……”魏天麟忽又正了正臉色,試探著問道。
姜銘放下酒杯,偏頭看著他,亦是正色道:“血酒都喝了,自然是兄弟,不過咱哥倆這兄弟能不能長久,關鍵在於老哥你命夠不夠硬,同時還有那道底線老哥你能不能守得住。畢竟我此行西域是為伐魔,如果老哥你哪天行差踏錯了,或是阻礙我了,那麼咱哥倆的這段兄弟情義也就到頭了。”
“那將來有一天老哥要對西域那一脈趕盡殺絕,銘弟你會如何?”魏天麟死死的盯著姜銘,內心有些忐忑,畢竟此番接近姜銘的目的便是這個,自己需要眼前這少年的幫助,可姜銘到底也是封魔人鞘這一脈,那麼自己這等行為,他真會容許嗎?
另外姜銘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之後,還會願意援手嗎?
魏天麟不確定,但也還是問了出來,即便知道此刻的自己對上姜銘絕對沒有半點勝算。
倏料,姜銘卻只是淡淡的回道:“那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只是一個外人而已,雖然同屬封魔人鞘一脈,但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我不認為有摻和進去的必要,至於你們之間的對錯,也不需要由我來評定。”
“如此便好。”
魏天麟隨即鬆了口氣,姜銘緊接著又道:“當然了,老哥你所需要的幫助,屆時我也會酌情提供,甚至出於某些情況可能還會對你進行攔阻,所以你也要有心理準備,這血源蛻生術或許會打水漂。”
“不存在的,你都已經答應贈予血元助我破關第七蛻了,此術已是千值萬值了。”魏天麟笑著擺了擺手,倒是並不擔心。
“既然如此,那便就此打住了,那所謂的聖魔元胎以及你的那段恩怨,等到了西域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