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女子與姜銘年紀相差不多,模樣清秀,在那一身修身黑裙的襯托下,顯得有幾分幹練,對魏天麟十分恭敬,雖然從她那一聲主人的稱呼可以知道二人是主僕關係,但正是這等關係令姜銘微微有些詫異。
女子修為不高,堪堪築丹小成,但是體內卻有著一絲微弱的曜力波動,儘管隱藏得很好,但是在姜銘這麼一位聖劍執掌者面前,仍是暴露了出來。
因此,眼前這名女子,顯然與凌塵劍谷有關係,甚至極有可能是劍谷嫡系一脈的弟子,不然絕不可能接觸得到天辰七曜。
這樣一來,姜銘便有些訝異了,畢竟按照魏天麟自己所述,這位便宜大哥同凌塵劍谷可是有著血海深仇,之前更是揚言此番回來可是要將西域這一脈封魔人鞘趕盡殺絕的。
凌塵劍谷由西域這一脈的封魔人鞘建立,並且按照魏天麟的說法,這一脈有著部分劍聖傳承,甚至還持有半部血羅禁章。
那麼有著如此血仇在前,魏天麟身邊為何會有這樣一名僕從呢?
而且看魏天麟的樣子,似乎對眼前這位黑裙女子並沒有什麼殺意。
魏天麟顯然是察覺到了姜銘的異樣,對著黑裙女子頷首示意後,便向姜銘解釋道:“這位的確如你所想,出自凌塵劍谷,名喚許玲,但並非許家嫡系一脈,而是同我一樣的聖魔元胎之禍下的倖存者,也可以說之為失敗品。”
“這般說來,你也沒有自己說的那麼狠啊。”姜銘笑道。
“凌塵劍谷所犯下的罪孽與他們無關,而且他們也是受害者,我還不至於昏頭到遷怒於他們。”
魏天麟嘆了口氣,而後看向許玲,開口道:“玲兒,這位是我在外結交的義弟,過命的交情,今後也是靈盟的二當家,你萬不可怠慢了。”
“玲兒記住了。”
許玲恭聲應道,而後對著姜銘見禮,“玲兒見過二當家。”
“哎,等會,大哥你這不厚道啊,咱這屋都還沒進呢,茶水都沒喝上一口的,你就開始抓苦力了?”姜銘眼角一抽,連忙打斷了魏天麟。
魏天麟則笑眯眯的看著他,道:“銘弟啊,你這話見外了不是,這哪能是抓苦力呢?這叫有福同享,雖然老哥我這點家底不大,也知道你瞧不上,但這靈盟二當家這身份,不說別的,在聖都這塊,不管是哪位達官顯貴都得奉你為上賓的,這面子夠足的吧?”
“真有這麼好?”
姜銘狐疑的看著魏天麟,後者眼中的心虛一閃而過,繼續道:“當然是真的,我發誓!”
“主人,其實……靈盟現在的處境有些不太好。”
這時,許玲忽然開口拆臺了。
魏天麟臉上神情隨之僵住,但對許玲卻並沒有什麼不悅,只是乾咳了一聲掩飾尷尬,而後詢問道:“冥蛇一脈又開始鬧騰了嗎?”
“嗯,數月前藉故砸了我們的丹院,李院長至今都還沒甦醒過來,兵閣那邊也同樣被以各種理由找茬,劉匠頭與數名弟子被打成重傷,兵閣也無法繼續營業。”許玲皺著眉頭回道,眼底有著怒火,但卻只能強壓。
魏天麟的臉色也冷了下來,“聖裁府呢?冥蛇一脈在聖都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兇,他們不管嗎?”
“唉……”
提到聖裁府,許玲更是不由嘆了口氣,而後咬牙道:“主人,你走後的第三年,聖裁府再度添任了兩席聖裁,雖然是以絕對公平的方式競選,但這兩席聖裁皆是冥蛇一脈嫡系子弟,也就是說如今的聖裁府十二席聖裁當中,冥蛇一脈已佔了五個,您說聖裁府還會管我們嗎?”
“聖宮方面呢?天鳳一族總不至於放任冥蛇一脈如此明目張膽的奪權吧?”魏天麟皺眉問道。
“聖宮目前處於封閉狀態,具體為何自封,玲兒不知,但聖裁府十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