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谷禁地之前,姜銘的一番話令許靈汐不由一愣。
作為凌塵劍谷宗家嫡系一脈,更是有著半顆曜珠在身的聖劍執掌者,劍谷之下的隱患,她自然是清楚的,不論是對劍谷來說,還是對於西域地界而來,這條氣脈的存在,都不可能會是造化。
見狀,姜銘無奈的苦笑道:“的確,劍谷這近千年來沉積的劍氣,一旦因為封魔之陣失效而爆發,對於整個西域地界來說都是一場災難,但是這條氣脈對於修士,尤其是對於劍谷一脈相承的劍修來說,其價值也是無可估量的,甚至不亞於那聖魔元胎的元核,並且你父親關於聖魔元胎的謀劃,除卻下方第二座祭壇內的魔元之外,這條氣脈同樣也是原因之一。”
聞言,許靈汐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這條氣脈的價值,我也知道無可估量,但前提是能夠將之化為己用才行,可在如今這尊者不出的現世,就算是妖宇聖主都無能為力,又遑論是我輩修士呢?”
王苓也點頭道:“是啊,近千年沉積下來的劍氣,並且還摻雜有海量魔氣同方圓千里乃至萬里的地氣相連,估計也只有尊者那等存在方能有化解的手段。”
“為今之計,要麼去魔靈城尋回另一半的曜珠以及聖劍,要麼便儘快將周圍民眾遷走,至於我,已無需這般無用功了。”許靈汐嘆了口氣,而後看向姜銘,鄭重的請求道:“姜公子,我知道你能力不凡,且有著抗衡尊者的手段,你我同屬封魔人鞘一脈,這是許靈汐所肩負的使命,許靈汐不畏死,所以請公子帶他們離開,如今雙方開戰,公子該在的地方不是這裡。”
姜銘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道:“你父親那裡並沒有另一半的曜珠,而且如今的情況,戰事已起,聖城兵力已趕往前線禦敵,想要在短時間內遷走周圍數千裡的民眾,根本來不及。”
“不可能,另一半的曜珠或許不在許勝雄身上,但絕不可能不在魔靈城!”許靈汐極其肯定的說道。
姜銘則看向了一旁昏迷不醒的許玲,道:“如果另一半的曜珠真在魔靈城,那麼他們便不會對許玲下手了,許玲是如今解放劍谷隱患的鑰匙,她體內孕養的曜力關係著劍谷封魔之陣的運轉,如果另一半曜珠在魔靈城的話,那麼一開始他們便掌握了這把鑰匙,根本無需大費周章來妖宇對許玲出手。而且之前許淵庭所動用的那等曜力雖然精純,但卻很有限,僅僅只夠催動那口禁器而已,他的體內也存在著封存曜力的術力痕跡,想來那部分曜力應該是來自於那禁器,如果另一半的曜珠還在魔靈城,那麼許淵庭此番前來,所攜帶的絕不可能只是瑤光聖劍的一件仿製禁器了。此外,據許淵庭的記憶,許勝雄自與妖宇聖主那一戰過後,他便再沒有見過許勝雄動劍,並且也無法從他體內感應到曜力的存在。”
經姜銘這一說,王苓等人也反應了過來。
而後便見許靈汐皺眉道:“若是如此,那另一半曜珠哪去了?放眼西域地界,又有誰能從他手中奪走那半顆曜珠?”
這時,姜銘偏頭看了一眼聖城所在的方向,“另一顆曜珠大概在那妖宇聖主的手中,甚至聖宮的自封也與之有關。”
王苓頓時面如死灰,“若是如此,那劍谷此劫豈不是無解了?聖宮自封,我們根本闖不進去,沒有另一半的曜珠,也無瑤光聖劍,那這封魔之陣還能維繫下去嗎?”
“繼續鎮壓下去,並不能真正的解決這一隱患,哪怕我強渡部分的貪狼曜力給你,也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甚至會令你一身功體盡廢,所以我打算解放這條氣脈,一勞永逸。”姜銘認真的說道。
七曜是靈解聖劍的關鍵,彼此之間並不相融,甚至可以說是極其排斥,所以哪怕姜銘以天星陣強行將一部分的貪狼曜力化入許靈汐體內,也難以長久維繫陣法,同時許靈汐如今的身體狀況,也根本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