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餘的魂魄,這些年,我用禁術修補他的魂魄,只等他日用凰訣之人的鮮血便能喚醒。”鳳傾話中的沉痛,讓千瀾心底的念頭更是堅定。
“你要我的血?”千瀾再次看向祭臺上的男,依然是那般,面容從她腦中一過,在去回想怎麼也想不起來。
“不需要多,一滴就夠了。”鳳傾的語速有些急切,似乎是怕千瀾誤會一般。
不是,凰訣還有這個功能?
她聽過印天鑑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還沒聽過凰訣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啊!
都說凰訣是邪物,邪物如何幫人回生?
不知是不是看出千瀾的疑惑,鳳傾再次開口,“寧鬱是用凰訣的力量的封印的,同樣需要凰訣的力量才能喚醒。只要你能給我一滴血,你想要什麼,只要這靈獸殿有的我都可以給你。”
那死寂的眸裡浮起了期望,那般的小心翼翼,好似一不小心這個期望就會被打碎一般。
一滴血對千瀾來說不算什麼,只是…
她有些介意祭臺上的那個男,那可是魔族啊,還是地位不低的魔將。
即便現在亓覡已經死了萬年,可是如今這魔殿顯示,又要那魔族中人臨終喊的話。她不能幫著魔族去殘害大陸上的人吧?其他人她倒是不是在乎,只是藍家…
“你放心,寧鬱當年就不主張魔君征戰,他若是醒了,不會危害大陸的。”鳳傾視線驟然柔了下來,“更何況,我也不希望他離開這裡。”
千瀾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幾圈,她要是在看不出什麼,她就是腦被驢踢了。
在回頭看了眼帝臨淵,見他正盯著祭臺上的男猛看,藍眸一片晦澀。
這男人看個男人也能看出神…
千瀾滿頭黑線,撐著祭臺跳了上去,帝臨淵也是在這個時候回神,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弧,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即便是隔得那般的近,千瀾依然記不住寧鬱的面貌。
真他媽是怪了,千瀾嘀咕一聲,用靈力劃破手指,餵了一滴血到寧鬱有些蒼白的唇瓣上。殷紅的鮮血瞬間就浸溼了他的唇瓣,染得鮮紅妖冶。
見血液流進了他嘴裡,千瀾一身雞皮疙瘩的從祭臺上下來,“行了吧?”
鳳傾的眸死死的盯著寧鬱,壓根就沒聽到千瀾在說什麼。
而祭臺上的寧鬱卻是沒什麼變化,躺著還是躺著,眼睛閉著還是閉著,除了那唇瓣上殷紅和之前完全沒有變化。
好半晌,鳳傾身晃了晃,眼中燃起來的期望之色逐漸褪去,“不行,怎麼會不行呢?”
千瀾看了看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指頭,心頭有股浪費了感覺,這可是她的血啊,一滴他都嫌浪費。
“寧鬱,我還是救不了你嗎?”鳳傾身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身上的悲傷之氣和娑黧比起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魔殿中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有故事…
“他沒醒過來是因為魂魄弱,不足以讓他醒過來,若是你能找到養魂珠,說不定他還有救。”帝臨淵將千瀾的手窩在自己手中,餘光瞥向地上的鳳傾。
千瀾詭異的看著他,這男人是抽什麼風?
這種事對他而言那就是多管閒事,他竟然會出口幫他。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如何知道寧鬱是因為魂魄弱?
他現在還有能力去查探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嗎?
鳳傾瀰漫著死寂的眸驟然亮了起來,他仰頭看著帝臨淵,音調顫抖,“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何用?”帝臨淵露出一個涼涼的笑容,一字不差的將這句話還給了鳳傾。
鳳傾扯了扯嘴角,不知是不是因為許久不笑的原因,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寧鬱,我一定會找到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