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召開了大研討。
這是不可或缺的儀式。
作為魔法學院的附屬醫院,即便僅為獲取一次魔法經驗,也需遵循傳統,走過場般完成每一步。
這位沉睡者已接受過無數次的診療,全院性的研討不下十回,毫不誇張地說,這也是他至今尚存的關鍵,否則早已因魔法沉痾或巫術血栓命喪黃泉。
醫院全力以赴救治這位病人,並非期望哪日能喚醒他,而純粹出於醫師的本能,職業的職責使然。
即使面對已無生還可能的患者,醫生們也會竭盡全力,如同施展生死復活術,儘管大多時候徒勞無功。
這位沉睡者的家屬早已心如死灰,連研討的興趣都消失殆盡,只例行公事般每日到病房探望一次。
他們表示,所有治療決策皆交由醫院定奪,連簽署魔法契約的權力也放棄了。
大研討在神經巫術教室中展開,共十三個部門參與,包括本部門的副巫師長及以上職級,共計三十二位專家。
雖知是象徵性的行動,但醫院的傳統不容忽視,即便是象徵,也須做得煞有介事。
即要莊重嚴謹。
病例報告被宣讀。
主理巫醫陳述了現狀及此次研討的目標。
“什麼!囊腫穿刺?”
主理巫醫彙報完畢,底下議論紛紛。
江教授輕咳兩聲,說道:“我突發奇想,既然腦幹不一定是生命的禁地,那我們嘗試穿刺囊腫,釋放腦幹的壓力,病人或許就能甦醒。當然,是否可行,還請諸位共同探討。”
底下再次嗡嗡作響。
有人開口了。
並非正式的發言,而是提出疑問。
“有類似的先例嗎?”
“沒有。”
“既然無跡可循,我認為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因為神經纖維受壓太久,可能已無法恢復原狀。”
“沒錯,壓力太大了。”
“毫無意義。”
“最好別去冒險。”
“對,這風險不值得冒。”
……
項天成正凝視著魔力共振影像。
他觀覽魔力共振影像的時間比旁人多出許多。
其他教授匆匆瀏覽便離開,並非不專注,這些影像他們都已看過無數遍,每次研討都會展示。
也有人留意到了他。
“這位年輕人看魔力共振影像好專注啊。”
“比看任何魔法卷軸都認真。”
“在看奇幻動畫嗎?”
“在研究生物幻影片吧?”
“你說,他真能看懂嗎?”
……
他確實看得長久,足足半個多小時。
“我來發表一些見解。”
正式的發言環節開始。
首位發言的是神經巫術部的周教授,資歷與江教授相當,僅差一屆,一人畢業於湘雅魔法研究院,另一人則是同濟魔法研究院。在神經巫術領域,他們無疑是核心力量...
在神秘的會診室中,魔法的氛圍濃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