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聽到趙長霖的回答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大梁王朝遲早要毀在這個女人手中。
如今這都什麼時候了,叛軍攻城,豈是兒戲。
如若不小心仔細處理,調兵遣將,加強各州各府防禦,恐怕殿下到時候連自己的項上人頭都保不住。
“殿下,守城之戰,豈可兒戲!”
“歷朝歷代的君王面對藩王的起兵造反,那可是絕不心軟!”
“如今您不僅不治文王的罪,還…還完全把叛軍喊的口頭號當做耳邊風!殿下這婦人之仁,殿下可不能再犯!”
說完,他攥緊手中拿著的玉牌,雙膝微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聲音悲愴,似乎在為整個大梁王朝感到悲哀,感到不幸。
而他更多的是擔心一旦叛軍打入皇城之中,如若叛軍之流擁護文王亦或者是文王世子登基為帝,那麼群臣之間勢必會迎來一番清洗,而自己將保不住自己的烏紗帽。
輕則流放邊疆,世代為奴、充軍。
重則滿門抄斬,九族世代不能為官。
這人怕死還是忠國,另當別論。
不過他這樣杯弓蛇影的反應正好是趙長霖此刻需要的,就是讓這群人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才好糊弄那些雄赳赳氣昂昂衝進來的叛軍不是嗎。
“繼續說,我聽著。”
趙長霖依舊不惱怒,對於這些朝臣心中所想之事,她一清二楚。
這樣的局面正在朝自己所設想的佈局所走下去,他說的並非不是沒有道理,文王黨羽是烏合之眾嗎?
自然不是。
相反,這麼些年,自己的好叔父,利用自己王爺的身份地位,從分封之地搜刮民脂民膏,為自己的軍隊打造精良裝備。
他手底下再怎麼說也是有上好的軍械,只不過和工部所用的精良製作或許有些出入。
畢竟,自己搭建起來的小作坊,定然比不了百年運作的工部。
那大臣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訓斥聲,略微一頓,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殿下居然沒有斥責自己。
反而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
他的掌心撐在地上,早就一片冰涼,但心中卻燃燒起了一團洶湧火焰,於是他趕忙抬起頭來,繼續說道:“殿下,當務之急是應該讓忠勇侯和諾將軍前去支援叛軍所過之城!”
“只要他們過不了庸河,那就萬事大吉,皇城不會有危難!”
感情這傢伙算盤珠子,一早就打好了,趙長霖將他所說之言在腦海中試想了一番,也不是不可。
如果將叛軍盡數誅殺在庸河邊,倒是個可行之法。
庸河原本是今洲城郊外邊緣處一條不大的溪流,後來被父皇加以改進,年年擴河,大興土木修建堤壩。
其目的就是讓庸河成為今洲城的第一防護,這條河流被加以改進,河水湍急,若是稍有不慎掉下去,那就是天人兩隔。
而庸河上面的大橋則是軍隊唯一能夠進入今洲城的方法。
當然不走庸河也行,只不過山路崎嶇,今洲城是個盆地地形,若是想從大山之中率兵突襲,那隻能用遊擊的方式。
而這對於今洲城的防守來說無疑是撓癢癢級別的。
歷朝歷代,皇帝都會翻新城牆,修築今洲城的防禦,加強兵力。
可以說,一國之都,那就是這個國家全部的表現,如若輕而易舉就讓人攻了進來,豈不是笑掉大牙。
“愛卿說的有理,只不過,這還要看二位將軍的意願。”
“我也帶兵打過仗,自然也深知兵家的規矩,將軍啊愛兵如子,兵只聽將的調遣,我雖身為儲君,也不可越級行事。”
“這有失體面,也有失皇家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