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江家嫡系子弟統領,由此可見葉應武對於瀘州神臂城的重視。
————————————————————————————
一艘艘戰船出現在水天之間。
江畔山崖上瀘州駐軍的堡壘旋即樹起了赤色的旗幟。
赤旗飄揚,就在那山崖之上。張世傑看向身邊的葉應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謹慎的說道:“如果不亮明旗號的話,那山崖上的駐軍是可以直接攻擊船隊的。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了,怕是臨安的那位都快接到訊息了。”
葉應武只是點了點頭,片刻之後,一面赤色旗幟在桅杆頂端迎風飄搖,彷彿是想要跟不遠處山崖上的赤色旗幟遙相呼應。而“張”字將旗也隨之在中間這艘樓船上緩緩升起。
看到“張”字旗號,此間也就只有兩淮水師擁有如此規模的船隊了,雖然不知道兩淮水師為什麼會從興**千里迢迢趕到這瀘州,山崖上的守軍還是不敢為難,已經搭在弦上的床子弩都鬆了下來,而守軍都頭則吩咐屬下鳴放號炮。
“砰砰砰!”三聲號炮轟響,在大江兩岸迴盪。
張世傑隨意地擺了擺手,幾艘樓船上的號炮也同時鳴響,而樓船兩舷的床子弩卻是並沒有想要鬆開的樣子。
號炮的聲音漸漸在風中消散,馬蹄聲隨之而起,旗幟迎風,一隊騎兵已經沿著江灘飛速而來,有些怪石嶙峋的地方,索性直接踏入江水當中,捲起珠沫點點。
這一隊騎兵大約有五十人上下,都是一身輕甲,腰間佩刀,雖然比不上天武軍百戰都排開陣勢後威武雄壯,但是卻勝在有馬蹄下江水翻湧為之映襯,很是氣派。而領頭的卻是一身虞侯打扮,看著不遠處江面上展開的船隊,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大聲喝道:
“來者可是兩淮水師都統張將軍?!”
靠近岸邊的一艘樓船上立刻有人答話:“正是!”
虞侯沉吟片刻,終於還是緩緩點頭,這大大小小戰船上密密麻麻蓄勢待發的床子弩以及那些雖然刀劍沒有出鞘,但是卻是站得筆直,肅然殺氣計程車卒,不敢讓他再有絲毫猶豫。
幾名騎兵從隊伍中分了出來,沿著來時的道路飛速返回,而這名虞侯則帶領其他騎兵跟著船隊緩緩向前。
看著不遠處山崖,茂密的樹林當中不知道何方隱藏著剛才那個暗堡。而那踏著江水緩緩向前的騎兵,更是兵強馬壯。葉應武終於忍不住感慨一聲,大宋一直到最後依然在這川蜀要地堅守,也不是沒有依據的。從餘玠、王整到張珏,川蜀之地,卻是名將輩出,也方才使得蒙古大軍一次又一次在這崇山峻嶺中丟盔棄甲,釣魚城更是成為了永遠的疼痛。
轉過前方山崖,神臂城已經落入眼中。
一座雄城坐落在江水轉彎的山崖高處,自有俯瞰八方的王者之氣。迎風招展的赤色旗幟更是令人為之動容。而在瀘州城的外面甚至還有江水南岸,大大小小或是依然佇立或是已經廢棄的堡壘營寨比比皆是,讓人不得不回想起前些年劉整叛逃的時候宋軍和蒙古大軍在此處來回拉鋸的一場場血戰。
瀘州城外的碼頭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數是列隊嚴正的甲士。而幾艘戰船也在江心停泊,不用想也知道上面的床子弩等武器都是嚴陣以待。
這個時候,偏偏正趕上北面蒙古大軍有所異動,所以誰都不敢放鬆警惕,若是這瀘州丟了,可不只是殺頭的罪過了,此間的要害這瀘州城中上上下下的將士百姓都是一清二楚。
張世傑的樓船倒是大大咧咧的越眾而出,第一個停泊在碼頭上。看著近在咫尺的龐大戰船上那閃動著寒芒的箭矢,碼頭上的人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涼氣,卻沒有一個人退縮。
踏板放下,先是一隊甲士下船,並不像船上水兵那樣身上只是一襲布衣短打,這隊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