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就是為了漢唐偉業,為了那個曾經煙消雲散的龐大國度和四方朝拜的尊嚴。
某葉應武既然來了,既然保住了這山河半壁和華夏衣冠,自然也會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葉應武緊緊盯著輿圖,目光如火炬。
身後的腳步聲輕輕,葉應武彷彿根本沒有聽見。
“夫君,太湖上好的明前碧螺春,用金山下中泠泉(作者按,號稱天下第一泉)沖泡,夫君暫且休息一下吧。”趙雲舒輕輕的將茶杯端起來放到桌上,然後將葉應武另外一杯泛涼的茶水收走。
一直沉默不語的葉應武微微怔神,旋即回頭,看著趙雲舒明顯有些生澀的動作,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碧螺春是惠娘最愛的茶,平時一旦沖泡,都是那丫頭親自送過來,就像獻寶也似,怎地今天換人了。”
察覺到葉應武語氣有些不善,趙雲舒只是低垂螓首,柔柔一笑,之前直來直去的公主風範蕩然無存,更像是一個賢惠淑德的宅中妻妾:“惠娘正在看著微兒學詩,妾身橫豎無事,索性就為夫君奉上香茗。”
看著趙雲舒想要遮掩的神情,葉應武上前一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平時不是這個樣子,有事坐下來慢慢說,何必遮遮掩掩,別以為某沒有看見。”
趙雲舒腦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放下盤子,坐在葉應武對面,櫻唇微啟,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輕輕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葉應武無奈的說道:“平日裡你們後宅幾個人可還真沒有誰像舒兒你今天這個樣子,就是琴兒也沒這麼溫柔過,所以想要討好某,咱們開啟窗戶說亮話,都是一張榻上滾過的人了,何必這麼含蓄。”
“誰是和你!”趙雲舒霍然一拍桌子,嬌嗔道,只不過話說了一半卻說不下去了,有些尷尬和懊惱的站在那裡,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畢竟她有事相求,而且葉應武說的兩個人在一張榻上滾過,這是人證物證俱全的事實,容不得趙雲舒狡辯。
“這才正常。”葉應武松了一口氣,“你是想說兩浙東西路趙家支脈聯起手來想要討好某的事吧。”
頓時瞪大眼眸,趙雲舒詫異的說道:“那封信送到我這裡並沒有······”
葉應武無奈的笑了一聲,湊過去:“我的娘子大人,別那麼天真好不好,你難道以為某麾下六扇門都是吃乾飯的?要是這點兒小事都打探不清楚,憑什麼和皇城司鬥智鬥勇?更何況······”
趙雲舒微微發怔,葉應武重新坐了回去:“更何況事關前朝遺族。據說這一次老趙家也是下了血本了,兩個姿色絕佳的宗室女子,還有黃金白銀珠玉絲綢,還真是把某葉應武看成貪得無厭的土財主了。”
“這麼說你是不想收?”趙雲舒沉默片刻,輕聲問道。
葉應武淡淡說道:“你認為某現在缺錢麼?”
“不缺。”女孩如實回答。
“那你認為某現在缺妻妾麼?”葉應武有些曖昧的一笑。
他的笑容讓趙雲舒聯想到一些非常不應景的過往,只能伸手扶額:“後宅這些姊妹雖然遠遠比不上其他人的數量,但是各個都是貌美傾城,就算是姿色上佳的宗室女子,怕也難以比得上婉娘、絮娘兩位姊姊,更不要說當日臨安花魁的琴兒姊姊了,所以······不缺。”
“這不就得了。”葉應武的語氣依舊平淡,“更何況宗室女子,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有吸引的是曾經高高在上、就算是有錢財萬貫也難以攀上的皇家血脈身份,可是對於某來說······”
趙雲舒撐著額頭的手微微顫抖,俏臉發白。
“對於某來說,天家女兒都收了,還會看得上這個麼。”葉應武沉聲說道,“用這些某一樣不缺的東西來換取某的寬容甚至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