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你的責罵都會趨之若鶩;國家貧弱,即使是村落為城的藩屬,也能對你陰奉陽違。
趙雲舒握著那小小的玉冊沉默不語,而葉應武輕輕嘆息一聲,靠在椅子上沉聲說道:“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放回來吧,前朝之物,留之不祥。”
不敢反駁葉應武,趙雲舒一邊將玉冊放回到盒子中,一邊站起來走到葉應武身邊,遲疑片刻之後蹲下來輕輕給他捶著腿。
葉應武嚇了一跳,不過卻是按捺住了,伸手拍了拍那個錦盒,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某不想讓你對過去有太多的懷念。更不想讓微兒看見這個東西。而且後宮現在看上去你們姊妹相處和睦,但是以後誰也說不準,舒兒你要想清楚,這個有時候會要人命的。”
“夫君。”趙雲舒抬起頭,眼眸之中滿滿都是懇求之意。
愈發堅定的搖了搖頭,葉應武伸手攙扶趙雲舒起來:“我意已決,說什麼也沒用,這東西先在某這裡保管,想要看的話徵求某的意見之後可以,但是別想有什麼小動作。你這丫頭有時候鬼精鬼精的,有時候就是執拗性子一根筋,謀害真怕你做出來什麼傻事。”
趙雲舒微微頷首,有些不捨的看了那個錦盒一眼。
而小陽子快步走進來:“啟稟殿下,江南送來的快報。”
葉應武一怔,急忙將奏章接過來,開啟一看,不由得皺了皺眉:“趙文義讓蒙古韃子賠償三百萬兩白銀?難道文宋瑞他們全都活糊塗了麼,這個時候藉著陳州之事找蒙古韃子賠償,真是一步昏招。”
“三百萬兩白銀,是個不小的數目,蒙古那邊答應,便是他們的稅收少了三百萬兩,此消彼長,是個好事,夫君何談昏招?”趙雲舒頓時有些詫異的看向葉應武,剛才在那地下室發現的金銀珠寶,估計也就三四百兩的樣子,而那是真臘多年來征戰天下蒐集的珍奇異寶,也是真臘歷代國王的心血,現在趙文義有能耐一口咬下來三百萬兩,絕對很合算。
伸手輕輕敲打著桌面,葉應武苦笑著搖了搖頭:“咱們上來就開口要價,實際上就相當於大明自己服軟了,三百萬兩白銀,表面上看上去是蒙古韃子憑藉這個換來了陳州的安寧,但是實際上卻是讓蒙古韃子探摸清楚了大明在淮北的虛實。按照大明以往的作風,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想要攻打城池沒有圍而不攻、進城談判的道理,更何況這一次出動的是大明最精銳的天武軍。”
“夫君的意思是蒙古韃子透過大明火急火燎的伸手要錢,已經看穿了大明在淮北很是虛弱的事實?”趙雲舒恍然大悟,她雖然不太懂軍事,但是葉應武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可能想不明白。
葉應武無奈的點了點頭:“某當初的意思是派趙文義去好好的教訓教訓蒙古韃子,然後甩袖子走人就是了,蒙古韃子被逼急了不可能和咱們在陳州硬碰硬,就算是真的打起來他們也不是天武軍和兩淮軍的對手,到最後為了保住陳州肯定會主動站出來和談,這一次倒是遂了蒙古韃子的心願。”
趙雲舒輕輕一笑:“夫君也要體諒朝堂上諸位相公,畢竟蒙古韃子是大明最強大的對手,現在夫君在南洋,諸位相公應該也不想看著兩國在這等緊要關頭大動兵戈,所以急迫一些應該也能夠諒解。”
看著奏章上的字,葉應武輕笑一聲:“不過至少趙文義他們還有點兒腦子,總算是殺了蒙古韃子的威風。這一次從表面上看確實是大明佔了便宜,而且這三百萬兩白銀到手,總比沒有的好。一下子許下了三百萬兩白銀,足夠蒙古韃子朝野鬧騰一陣子的了,而史天澤,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渡過難關了,忽必烈就算明白他的苦衷而且也知道換做任何人都很難做的再好,也要考慮如何給朝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