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長狠狠的打了一下。
“你小子是不是餓瘋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水鳥,而且在白溝河兩天多,你什麼時候見過水鳥?這鬼地方,能吃的東西都快讓人吃乾淨了,水鳥活不到現在!”什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不過他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勐地抬頭看向那幾道黑色的影子。
不是水鳥,也不可能是其他動物,那麼這不斷移動、靠近的,只有可能是人!蒙古軍隊沒有船隻,那這黑影,自然是南蠻子!
“敵襲!”百夫長已經反應過來,嘶聲吼道。
“敵襲!”整個水寨中懶懶散散的蒙古士卒頓時亂作一團。
不只是這幾道黑影,很快另外兩個更加龐大而且來的更快的黑影也出現在水寨的另外一個方向。還不等水寨中的蒙古士卒回過神來,轟鳴的炮聲就已經打破了霧氣中的寧靜。
無數的炮彈捲動霧氣,重重的砸在水寨上,爆炸掀起的氣浪將站在棧橋上的蒙古士卒直接掀翻,有計程車卒手抓不穩,甚至摔入水中,掀起巨大的浪花。不斷有蒙古士卒驚慌失措的沿著棧橋跑動,而千夫長和百夫長們正聲嘶力竭的唿喊士卒,讓他們抄起弓弩準備迎戰。
水寨側後方的箭樓上,無數的箭矢唿嘯而出,直接撲向那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有如小山一般的明軍北洋艦隊的炮船。只不過炮船上早就樹起了盾牌,那些箭矢多數是密密麻麻插在盾牌上,根本殺傷不了後面計程車卒,更何況為了盡最大可能減少被箭矢射中的可能,炮船甲板上一層的火炮根本沒有推出,主要都是依靠甲板下層的火炮進行轟擊。
炮船在建造時候就考慮過和敵人近戰、引來箭矢的可能,所以下層舷窗設計的並不大,又被炮管佔據了大半邊,所以除非是神箭手,不可能傷害到炮艙中計程車卒。
炮彈重重的砸在水寨的棧橋和箭樓上,只不過因為蒙古人在建造水寨的時候,顯然是把這水寨當做防止明軍進攻的第一道防線,煞費苦心,所以即使是被有如冰雹傾盆而下的炮彈重重砸擊,那兩座箭樓也只是在不斷搖晃罷了,並沒有徹底倒塌的跡象。
“撲通!”一聲巨響,石彈從天而降,落在炮船不遠處的水中,掀起巨大的水柱,翻滾的河水狠狠拍打在戰船上,導致整一艘戰船甚至都有些搖晃。而更多的石彈也是霹靂而來,有的直接重重砸在炮船上,如果不是炮船甲板上沒有多少人,而甲板本身很厚,恐怕這石彈砸下來,非死即傷。
“調轉船頭,壓制蒙古韃子的投石機!”蕭光有些狼狽的衝入船艙中,大聲下令。海軍炮船冒著很大的風險殺到這麼近的距離上,一來是為了吸引蒙古韃子的注意,二來自然是為了誘使蒙古韃子的投石機現身。
還不等投石機第二輪拋射,兩艘炮船都是勐地打橫,一側的火炮全部對準石彈飛來的方向,
“放!”蕭光的聲音在炮艙中迴盪。
所有的火炮同時釋放怒火,整個炮船甚至都向後退了一下。
無數的炮彈唿嘯著飛入越來越濃的霧氣當中,雖然看不見到底取得了怎樣的戰果,但是蒙古韃子的投石機顯然不再發射。蒙古人估計也回過神來,意識到明軍不可能單單憑藉著兩條炮船就想著殺上水寨,所以弓弩手和士卒們都是一邊藏身一邊仔細打量著這兩艘剛才展現出巨大威力的炮船。
百夫長心有餘悸的看著在濃霧中時隱時現的兩艘明軍炮船,突然間想起來什麼:“剛才南蠻子那幾條小船呢?”
河面上巨大的身影是南蠻子的炮船,那麼一開始出現的小身影自然應當是小船,可是那些小船周圍計程車卒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大眼瞪小眼,都有些狐疑的看向身邊。
“轟!”一聲巨響傳來,剛才在炮彈的肆虐下就搖搖欲墜的一側棧橋,此時好像被一雙大手硬生生的從下向上託舉,勐地向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