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船漫無邊際,中間來往的蒙衝赤馬更是多不勝數。這是屬於天武軍的龐大船隊,帶著他們的英雄載譽歸來。
隨著天氣轉暖,春風浩蕩吹遍漢水和大江兩岸,一直冰凍的漢水上也終於只剩下了一塊塊尚且還在掙扎的浮冰,而興州水師的戰船幾乎是在漢水解凍的第一天,就停靠在了襄陽的碼頭上。
“要說最憋屈的啊,還是水師的這兩位。”江鎬有些無聊的說道,倒像是沒話找話,“遠烈當初可是好言好語這才把這兩個傢伙安撫住,結果到最後水師急匆匆的趕到襄陽,別說是蒙古大軍了,就是連一根韃子毛都沒給他們剩下,要說不憋屈那就怪了。”
王進想起來昨天興州水師都統劉師勇和都虞候孫虎臣昨天明顯陰沉著的臉,也是忍不住一笑。打蒙古韃子沒有他們水師什麼事情。最後功勞自然也沒有他們什麼事,興州水師糊里糊塗的在整個襄陽大戰其間充當了最好用的運輸隊。
當初葉應武可是拍著胸脯保證只要漢水解凍,興州水師可以第一時間拉上去,現在拉上去是拉上去了,結果蒙古韃子都被風捲殘雲一般消滅的一乾二淨,而水師現在還沒有這個好心情去搭理已經沒有多少人屯駐的隨州了。
“這一次去臨安邀功。是沒有某的什麼事情了。”江鎬有些惋惜的緩緩說道,“還真是便宜你們幾個了。”
王進忍不住瞪他一眼:“這個還真怪不到某頭上,要知道你小子的功勞可是最大,否則這天武軍四廂都指揮使的重任怎麼也落不到你的肩膀上,要不是你傷得太重,差點兒小命都丟了,這一次能少的了你麼,所以啊就好好的在這興州待著,說不定下一次進臨安就有你的份兒了。”
“臨安。臨安啊!”江鎬苦笑著喃喃說道,“哥幾個當初在臨安縱橫逍遙的時候,可曾想過,不久之後就要以大宋之英雄的身份重新回到這座城了麼?”
伸手扶著窗戶,王進目光炯炯:“不曾想,不敢想。臨安,已經不是當初年少輕狂縱馬的臨安了,而你我。也不是當時的你我了。這一次回臨安就算是使君恐怕也要如履薄冰,鎬子你的性格。還是好好的給大家守著田家鎮、半壁山,去臨安和賈似道勾心鬥角,不適合你。”
江鎬狠狠一捶床榻:“勾心鬥角,勾什麼心,鬥什麼角,照某看啊。使君還不如直接提一旅天武軍殺進臨安,清君側,不就結了麼。某現在還不是什麼天武軍四廂都指揮使,這麾下的前廂兒郎,願意擔當大軍之先鋒!”
王進猛地看向房門。還好房門都是緊緊關上的,而且外面站著計程車卒對於葉應武都是忠心耿耿,倒也不害怕江鎬這些話傳出去。輕輕皺了皺眉,王進忍不住嗔道:“你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這種話是隨便能夠說出來的麼。”
目光之中閃動著絲絲縷縷的寒意,江鎬冷笑一聲:“怎麼不能說,難道天武軍還怕了誰不成!某便是說了,他賈似道還能把某怎麼樣,且不先問問天武軍上下答不答應。”
伸手撫額,王進低聲說道:“還真是服了你小子了。不過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不說為好,你我心中明白,天武軍上下心中明白,這就已經足夠了,非得拿到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麼。”
江鎬瞪他一眼:“我說你怎麼現在變得縮頭縮腳,莫不是被章誠那傢伙給帶壞了,當初可不是這樣的。”
微微一怔,王進默然良久,方才輕輕說道:“鎬子,咱們這麼多人跟著遠烈一手拼搏下來天武軍偌大的基業,不知不覺得所有人都有所改變,偏偏只有你,還想原來這樣,真是令人嘖嘖稱奇。”
江鎬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什麼都沒有說。
“這臨安更像是一個大染缸,不知道這一次重返臨安,再出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王進有些感慨地說道,“使君這一次可不只是想要入臨安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