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賈似道輕輕吸了一口涼氣,莫不是因為咱們當中有內奸,一直在給葉應武通風報信,所以葉應武能夠每次都拿出對策。尤其是這一次,分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藉助賈似道的手除去這些比牆頭草還要可怕的皇親國戚不說,還能讓賈似道提心吊膽害怕有什麼罪證落入葉應武手中。
不過現在就算是有內奸,也顧不上排查了。賈似道伸手按著桌子,這個時候可不能自亂陣腳:“走,漢輔,你去叫上與權,還有賈、孟二人,另外挑選幾個靠得住的親衛,咱們現在就入宮!”
“入宮?!”留夢炎一怔,很是詫異。
點了點頭,賈似道冷笑著說道:“只有先讓官家認為是葉應武的過錯,咱們在能夠佔據先手,到時候把髒水全都潑到葉應武身上,某倒要看看沒有了這些皇親國戚幫腔,他葉應武還憑藉什麼和老夫作對,就憑馬光祖那幾個老不死的,還不夠。”
留夢炎鄭重應了一聲,突然間細細琢磨賈似道的命令,旋即似懂非懂的看向賈似道:“那相公,翁先生呢,入宮不喊著翁相公麼?”
目光中泛動這森嚴冷意,賈似道緩緩開口:“不要帶他,甚至這件事情也不要讓他知道!此次失敗無論如何他都脫不了干係,還是先自己冷靜冷靜再說吧。”
心中狂喜,不過留夢炎勉強剋制住沒有表現出來,當即衝著賈似道一拱手,一副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絕對會服從賈似道命令的表情。
翁應龍啊,翁應龍,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會有今天!
恐怕不久之後,某就要取而代之。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快步走進來:“相公,兩位相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剛準備出門的賈似道和留夢炎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對視一眼。留夢炎勉強鎮定下來,衣袖一揮:“有某還有賈相公在這裡,這天塌不下來,你倒是說說怎麼大事不好。
那名親衛氣喘吁吁的低著頭:“天武軍那些天殺的傢伙,竟然······竟然不顧相公各處城門封城的命令,搶了餘杭門,現在城門上已經飄揚起王進的將旗,另外其他各處城門禁軍都已經······潰了!”
賈似道臉色一變,沒有想到這葉應武還擊竟然如此迅速,而且如此犀利,他想要幹什麼,直接發起兵變?他葉應武有這個能耐和膽量麼,難不成他能夠趁著守城士卒人心惶惶,撲得下餘杭門,還能夠強攻宮門不成?
只要官家還在賈似道的手中,葉應武就翻不起來什麼風浪。
當下裡看向那名親衛,賈似道冷聲說道:“說清楚,那葉應武做了什麼?”
那名親衛不覺已然汗流浹背:“回稟······回稟相公,那葉應武以樞密使的身份,下令各處城門不得聽從他人號令,另外城門全部開啟,現在天武軍不但控制了餘杭門,甚至還接管了······接管了錢塘門。”
留夢炎輕輕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葉應武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可是他卻是大宋貨真價實的樞密使,下達這個命令換做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反駁。這個傢伙還真是把所有能夠利用的都利用到極致,要知道剛剛把他捧上樞密使位置的那些人,讓賈似道在明、葉應武在暗,聯手陷害的屍骨無存!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個葉使君在臨安這一畝三分地上,就像他在戰場上一樣狠辣。
“有意思,有意思!”賈似道忍不住感慨兩聲,“漢輔,讓他鬧騰去吧,咱們入宮去見官家,就現在!”
“遵令!”見到賈似道熊熊燃燒起來的鬥志,留夢炎急忙應道,心中也是安穩了很多。
到底還有賈相公作為他們的主心骨,難道還會怕了這個葉應武!
歸根結底也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夥子罷了,再怎麼樣玩弄權術,也不可能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