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交瘁,害怕、擔心,全部在這一刻湧出來。
午時後,他給她吃了解藥,簡單給她吃了一點水和一點乾糧,就帶著她穿梭於茂密的山林中,中途只停下來歇息喝過一次水。
左臂疼痛喚回白令兒的思緒,看著劃破的衣服,白紫皙的手臂上暗紅的傷口,上面掛著幾滴飛濺的水漬,身上的傷口加上心裡的害怕。
白令兒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移到風口後,把頭埋在膝蓋內,眼中一滴滴淚水不受控制的暈染在衣服上。
趙淮摸在腰間的手放下,那種極力忍耐,微弱的哭泣聲清晰傳入耳中,讓他有一絲晃神,今天一天的觀察,她是個很會忍耐的女子,也許這場無硝煙的戰爭,本不該拖一個女子進來,可想起主上的訊息,想起草原上的老弱病殘,心軟的一顆心馬上堅硬起來,既然做了開始就的做到尾。
作者有話要說:
☆、趕路
“醒醒,”趙淮踢了一下縮成樹下一團的白令兒喊道。
白令兒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頭頂的男人朦朧的雙眼恢復清明,見灰濛濛的天空,她居然熬了一夜。
“給你,吃完趕路,”趙淮說完扳開一小塊乾糧丟到白令兒身上,他則走到旁邊啃著乾糧,觀察著四周,要儘快帶她離開烏山,如果風思源知道的話,肯定會馬上找到他們,進入草原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留下蹤跡。
白令兒啃著硬邦邦的乾糧,努力的嚥下去,幾年了養尊處優果然是把胃給慣壞了,但以現在的狀況,不吃才是傻子。
天際交接的地平線上灰暗的天邊露出一線晨曦,不知道風思源知道不知道我消失了,亦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或者他根本沒有來找她。
白令兒接過丟過來的水,揪著壺口喝了起來,冰涼的水一路涼到心裡,身上一陣涼意打了一顫,西北的夏末清晨果然冷。
“起來,”趙淮看著已經吃完的白令兒,以她的速度估計還要一箇中午才能走出去,這樣太浪費時間了。
白令兒抬頭望著沐浴在晨輝中的異常耀眼的趙淮,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皮囊,如果不是她生命受危險,說不定還會好好欣賞這個混血兒帥哥。
白令兒稍微捏了一下腳,緩緩站起來,腿上一陣痠痛,一踉蹌靠在樹背上,那踩刀尖的疼,讓她一陣害怕。
趙淮孤傲的眼睛看了一眼白令兒蒼白的臉,看了一眼天氣,眉頭微皺,緩緩朝白令兒走過去。
“啊!”白令兒被突然一個翻轉驚嚇道,反應過來她已經在趙淮肩上,“你幹嘛!”
“閉嘴,麻煩的女人,”趙淮一聲厲喝道,他只有扛著她才能在午時走出烏山。
白令兒嚅囁了幾下嘴巴,最後閉上了嘴巴什麼也沒有說,以她的腳傷她肯定走不了多快,他要扛著就扛著,至少可以降低他速度。
白令兒正在想著,突然感覺地上略微熟悉,抬頭一看一顆樹,嘴角抽了下,這是昨晚她呆的樹,略掀眸看了一眼趙淮,趙淮感覺到視線回頭了一眼白令兒誇道,“不錯,還知道留記號。”
說完並踢開那一堆明顯雜草堆積擋住的樹幹,看著上面異樣的字型,風家軍的訊號,可是又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白令兒看著自己昨晚好不容易做下的記號,居然被他一下就知道了,嘴巴頓時緊閉不言,看著他毀滅到昨晚千辛萬苦用小石頭淺淺雕刻出的簡體字,如果是風思源看見應該會知道,以前和她練字時,她經常寫這樣的字,被他批評的一無是處。
夕陽西下,晚霞泛著異常的紅。
黃土的官道上,十幾匹馬快速的蹦跑著,踏踏的馬蹄聲傳至遠處,那一對對身影被拉的長長的。
前方道路上一陣馬車快速的逃跑著,馬車被顛簸的左右亂晃,護送的幾個人一邊跑著一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