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兩個人暗示自己會給他撐腰。黃石略略盤算了一番就問起了耿仲明:“毛有傑兄弟,你和毛可喜兄弟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耿仲明斜眼看了看尚可喜,後者已經把碗拍在了桌子上,正襟危坐地等著聽耿仲明的回話。耿仲明思索了半天,覺得這個時候似乎不要徹底鬧翻才好。恐怕這種場而也不是剛走的孫承宗大人和麵前的黃大人希望看見的:“回黃大人話,首級是毛永詩毛督司分配地,恐怕毛可喜兄弟和毛永詩哥哥有些誤會,誤會。”
尚可喜早就吸足了氣蓄勢待發,等耿仲明話音才落就大喊了起來:“沒啥誤會,事先說好了我們伏擊,你追擊,最後平分首級的,結果你欠了我大哥和我的五十具首級不給,分明是你仗著和毛永詩的關係欺負我們。三百六十一具首級你們兄弟和毛永詩各拿一百五,才給我們六十具,最後還矇蔽義父說我們的壞話!”
耿仲明頓時臉紅得如同關公,脖子上的青筋也都憤怒地炸起來了:“哪有此事?明明是你們以為定好了約就可以偷懶了,看到建奴跑了也不追,那些首級都是老子辛苦取回的。憑什麼要分給你們?毛永詩哥哥掌罰分明,給你們六十具就不錯了。要不是我們替你們兄弟在義父面前隱瞞……”
尚可喜劈手就把碗朝耿仲明扔了過去,耿仲明靈活地閃開了這一擊,還不忘把最後一句話說完:“早該把你們倆穿箭遊營。”說完後他看見尚可喜已經和身撲了過來,耿仲明一掀桌子擋住尚可喜的全力一撲,跟著就從凳子上彈起來反撲了過去。
等黃石的內衛把兩個人拉開的時候,兩個人還拼命伸腿朝對方踢過去。被扯開好長一段距離後尚可喜和耿仲明還嘶聲吼叫著對罵。
黃石此時地臉色沉得如同水中的大青石一樣,他狠狠一拍桌子:“毛有傑,毛可喜,你們二人眼裡還有沒有本將?”
這兩個人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謝罪,黃石又罵了兩句,然後指著尚可喜喝道:“本將有心替你們化解,不想官長面前你也敢如此無禮!”
“毛永詩哥哥原是本將的金蘭之交。是本將願託以生死的結義大哥,我絕不信毛永詩哥哥會徇私舞弊。”
黃石越說越怒,最後厲聲喝道:“毛可喜目無上官。左右,與我拖下去打四十軍棍。”
洪安通領著人去拉麵如死灰的尚可喜,這廝和耿仲明這才知道黃石和孔有德曾經是八拜之交,尚可喜心裡只有哀嘆從遼東跑來遼南還是落在仇敵手裡了。黃石的內衛動手叉人的時候,洪安通一直盯著耿仲明看。看他愣愣地也設有反應就又偷踢了他一下。
被輕輕踢了一腳後耿仲明打了個哆嗦就從遇到親人的感慨中回過味來了,他左右看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到洪安通地小動作後連忙單膝跪下,朗聲替尚可喜求情:“卑職敢請黃大人息怒,此時正值用人之時,此事卑職也有過錯,如果黃大人一定要罰。就連卑職一起罰了吧。”
黃石虎著臉又裝腔作勢了一會兒,耿仲明自然也打蛇順竿上,言辭懇切地反覆替尚可喜求情,神色焦急萬分,語氣更是痛心疾首。好似他和尚可喜的交情有多麼深一樣。
見戲演得差不多了,黃石就揮手讓內衛鬆開尚可喜,大家歸座以後尚可喜自然如同被雷驚了的蛤蟆一樣老實。又過了些時候尚可喜也覺得無趣,就找個茬請求離開,黃石也不挽留就放他去了。
“我和毛永詩哥哥是過命的交情,從三岔河到旅順一路上生死與共。”尚可喜走了之後黃石和耿仲明之的氣氛又熱烈起來,黃石把兩個人的經歷跟耿仲明講了不少,讓耿有明聽得又驚又喜。有這樣的人情在他自然會在遼南混得不錯。
孔有德和黃石結拜的事情孔有德一直沒有說,因為他心裡隱隱還有一股不平之氣,總覺得自己不該被當年什麼也不懂地黃石拋下這麼多。這次遼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