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不有辱師門罷了。”
玉明若態度謙和,不卑不亢間盡顯大方,應對皇上的問題半分不顯怯懦,倒是讓皇帝吃驚不小,對她的看法也已改觀了不少,心中也多了幾分把握,但是口中還是不確定的問道:“你能治好太后的病嗎?”
玉明若一聽,卻只是笑了一笑道:“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民女連太后的脈還沒摸著,如何能妄下定論。”
皇上被玉明若這麼一搶白,面上有些不好看。底下的人也是一片寒蟬靜寂,誰也不敢現在在老虎嘴上拔毛,生怕皇上遷怒於己。
玄昕見兩人如此也不是辦法。明若從來都是自在慣了,雖是通達,卻仍舊不解世情,再這麼下去,得罪了皇上就不好了。他這個侄子,現在還在氣頭上,惹他生氣絕對是不明智的。只得走到玉明若身邊,對著皇上道:“玉姑娘說的對,還是先讓她看看太后的病再做定論了吧。”
不是阿若,也不是明若,而是玉姑娘,玄昕忽然轉變的稱呼,生疏有禮,惹得玉明若轉過頭多看了他一眼。玄昕也沒有多做什麼解釋,只是垂下手,在袍袖的遮掩下,握了握明若的手,似是在傳達著心中的所思所想,又在瞬間放開。明若似是心領神會,眉眼彎彎,回了玄昕一笑,默契天成。
皇上自然注意到了兩人的互動,眸中光芒一閃,對著明若道:“既然如此,你就過來給太后請脈吧。”一甩袖,已率先走到太后床邊。
“是。”明若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皇上的態度,跟著他到了太后的身邊。
床上的太后還是一副安詳寧靜的樣子,保養得宜的鳳顏上除了有些蒼白之外,沒有其他病重的痕跡。明若掀開寢被,將太后的玉腕握在指尖,平定心神,細細的感受脈搏的律動。
她玉容一片寂靜,面沉似水,一雙眼瞼遮住了那一對秋水明眸,讓人窺不到其中的真意,皇上就這樣一直專注的看著明若,只見她眉梢一動,一個輕挑,又似眉心皺了一下,只聽一聲嘆息緩緩的從唇間逸了出來,皇上正自疑心還待細細探究,明若已經把眼睛睜開了。她小心的把太后的手放回到寢被中,然後仔細的看了一下太后左右鳳目,又開啟口齒探了一下舌苔,心下已經有了幾分瞭然。
“如何?”皇上見明若觀察巨無細靡,眉目沉澱老練,似有成竹在胸,一見明若起身離了寢床便問道:“太后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啟稟皇上,民女看不出太后有什麼病。”
玉明若淡定自若的望著皇上回道,這麼一句清淺的話,與她自是再平常不過,卻不知驚起了多少浪。
太醫們眼見唯一的希望都落了空,暗自埋怨玄昕舉薦非人,今日怕是真的要把性命交代在長樂宮了。
而玄昕也不禁心中一沉,他是知道明若醫術如何的,雖沒有親身體驗,但是平日裡看著她研究醫術,也是知道深淺的。如今連她也沒有法子,難道太后真的是……
當然,這沉芳殿裡最是惱怒的還是皇上,雖然他這個皇帝做的軟弱,卻至今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滿不在乎的說不知道,一臉的無謂,膽子倒是不小。皇上的面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十六皇叔,難道這就是你給朕舉薦的名醫嗎?連個病都看不出來,你該當何罪?”這話明著是責備玄昕辦事不利,暗地裡對玉明若是殺機隱隱,分明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玄昕正要請罪,已被明若搶了先,還是一副瞭然的模樣,半點不懼於皇上的臉色,“太后確實是沒病,皇上難不成還要民女捏造不成?”
“大膽,到現在還敢狡辯。若是太后沒有病,怎麼會無緣無故昏倒?難不成還是太后睡著了?”
看起來皇上已經有些怒極,面上還是強忍著,但是額上青筋還是有抽動的樣子,明若彎唇一笑,全不介意他的指責,泰然道:“皇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