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宋軍之威,當塗縣雄遠軍判官魏羽只好獻城投降。
這時南唐君臣還不是太在意,而且曹彬一行讓李煜張洎十分不恥,就象小偷一般,那麼龐大的艦隊,不敢與湖口朱全贇主力軍隊決戰,而是詐得池州,接著又在長江裡以多圍少取得銅陵小捷,至於蕪湖,李煜想了大半天才想到這個地方,哦,那個小鎮子啊,確實這時蕪湖真的很小,小得可憐,若不是有一個獨天獨厚的小港口,恐怕縣城連一千戶百姓都沒有。
這說明了南唐君臣對軍事的不懂。
曹彬拿下池州銅陵,等於是將後方清掃乾淨,當真不重要,更致命的是當塗。銅陵與池州、蕪湖還能說不重要,因為中間相隔著一個又一個湖蕩子,不利於大軍調動,可當塗不重要嗎?它的前方是什麼所在,那是採石磯,到了採石磯就有數條大道直達金陵。
但也不能說他們完全不懂,也懂一點,聽聞當塗出事。讓楊收與孫震率兩萬軍隊駐紮於採石磯。兩萬人似乎不少,可他們面對的是宋軍主力。兩萬人又起什麼作用。
李煜居然認為平安無事,這時他忽然改了興趣。改釋為道,在家裡研究起《易經》,一邊摟著小周後,一邊想鑽研易經之奧秘。
並且又有一條訊息傳來,讓他感到心安。
宋軍四面出擊,包括南唐的南方,潭州兵攻打萍鄉,為守將劉茂忠擊敗,潭州兵不是北宋禁軍。但不能小視,潘美就是用了潭州兵夾帶著部分朝廷禁軍拿下整個南漢的。
李煜試圖從這個對比兩**隊的戰鬥力……
這才是一個笑話,不是潭州兵不行,潭州兵戰鬥力同樣兇悍,後世湘兵成為清朝最後一個重要的支柱。與兵無關,那是將,此次發兵萍鄉的乃是潭州知州朱洞,此人是第一流的良吏,但不是軍事家。讓他治理地方行,但讓他領兵打仗,還不及宋九。這才守住了萍鄉。真正的老虎正在江北和州,天天遙視著東南方向。
曹彬也下了戰船。
與李漢瓊的豪爽得意不同。曹彬和顏悅色,安慰了魏羽。此人接下來將會有大作用,那就是採石磯。
曹彬分出一支兵馬留守當塗。接著又登上戰艦,徐徐順流順風抵達採石磯。就在江邊停泊,一江一岸對峙。偶爾用虎炮與伏遠弩對著江岸齊射。朝廷已經有足夠的鋼鐵讓宋軍揮霍了。
楊收被逼無奈,只好讓大營往後挪。
暫時對峙住,宋軍在船上,南唐軍隊無可奈何,但宋軍想上岸又十分困難。
李煜還沒有看到巨大的危機即將到來,他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恢復了皇帝身份,名不正言不順,有了皇帝之號,才能動援整個國家。這個想法也不錯,但做下去不是那麼一回事,看看南唐的種種,就能看到以後宋朝末落時的種種。第二件事寫了一封信給錢俶,今日無我,明日豈有君!明天子一旦易地酬勳,王亦大梁一布衣耳。
錢俶不聽,反而將這封信遞給了趙匡胤以表忠心,然後馬不停蹄地殺向南唐。李煜先是不解,最後苦笑了,因為三年前他做過同樣的事。
但這封信起了一些作用,吳越宰相沈虎子看到後進諫道,江南,我國之屏障,奈何自撤其遮蔽?
前面說完,後面罷其政事,以崔仁翼代之。沈虎子說得也對,李煜也沒有說錯,但這時說太遲了,若是很早之前,李煜與湖南荊南巴蜀聯手,內治上不要象他老子,那怕就象錢俶一樣,宋朝就不能將他們一一吞沒。可關健這些國家表裡不一,如何能同心協力聯手?指望高繼衝?荊南敢嗎。指望蛋大的周保權,張文表同意嗎?或者指望孟昶,那是一個與李煜同樣昏庸的貨色,就是同意,憑什麼來與宋朝為敵?
現在更遲了。
並且不久就有一個鮮活的例子,劉繼元聞聽宋朝出兵南唐,知道一旦南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