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恭敬地稟報:“大小姐,已差人速去請族長親臨。”
梅黛亞輕步一頓,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此舉徒勞。”
魅魔族中的族長,亦是玫瑰莊園之主——梅花,正依偎在託林堅實的臂彎中,笑靨如花。
她溫柔地望向梅黛亞,輕啟朱唇:“黛亞,這是何故?哦,這不是我們的小侄女嗎?”
託林眉頭微蹙,轉向虛空行者,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父親,阿芙狄洛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梅黛亞冷笑一聲,回應中帶著刺骨的寒意:“怎麼回事?您何不親自問問這位‘無辜’的阿芙狄洛忒呢?”
梅花輕嘆,眉宇間掠過一抹憂慮:“黛亞,你這孩子愈發叛逆了,怎麼能跟你父親這麼說話?”
虛空行者適時插話,語氣溫和而充滿智慧:“罷了,兒媳,黛亞尚幼,不必過於計較。”
梅黛亞斜倚著斷罪鐮刀,眼神中滿是不屑:“你們轉移話題的本事,倒是日益精進。”
梅花恍然,連忙拉回正題:“對,對,差點忘了正事。阿芙狄洛忒,你且細細道來。”
阿芙狄洛忒淚光閃爍,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與哀怨:“伯母,伯父,事情是這樣的……”她哽咽著,訴說著自己的“遭遇”:“他們侮辱我為沒有父母的孩子,更汙衊我偷東西。”
虛空行者心中暗自搖頭,對阿芙狄洛忒的謊言心知肚明。
梅黛亞心中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即便知曉她謊言連篇,你們依舊會選擇庇護,不是嗎?”
她話鋒一轉,直指要害:“為何不提她殺人的惡行?”
阿芙狄洛忒心頭一緊,支吾道:“我……我並非有意,只是失手……”
梅花面露慍色:“阿芙狄洛忒,你此舉太過分了!”
託林卻試圖緩和氣氛:“老婆,阿芙狄洛忒尚幼,且是我兄弟遺孤,我們怎能不多加照拂?此事,便算了吧。”
梅花立刻化怒為笑,滿眼柔情地望向託林:“老公,你說得對,我都聽你的。”
梅黛亞冷冷地別過臉去,只吐出一個字:“噁心。”
阿芙狄洛忒連忙磕頭謝罪,緊緊抓住梅花的衣襬:“謝謝伯父伯母,還有爺爺。”
梅黛亞冷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所犯下的惡行,豈能輕易饒恕?她必須向全族道歉,並接受應有的懲罰——囚禁數年,以儆效尤。”
虛空行者點頭應允:“就按黛亞說的辦。”
託林仍試圖為阿芙狄洛忒求情:“可她畢竟還小……”
梅花卻堅定地站在了梅黛亞一邊:“女兒說得對,是時候整頓家風了。”
阿芙狄洛忒恨恨地盯著梅黛亞,梅黛亞則以一副輕蔑的姿態回應,彷彿在說:“你又能奈我何?”
阿芙狄洛忒心中暗自發誓:“梅黛亞,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
“對不起,各位叔叔嬸嬸,我以後不會了……”她勉強擠出幾句道歉之詞,聲音中帶著不甘與怨恨。
“好了,已故族人的親屬,我們將會鉅額補償。”梅黛亞冷漠地宣佈了對已故族人親屬的補償措施,隨後轉身,對阿芙狄洛忒下達了最後的判決:“跟我來。”
莫溫默默跟隨,心中暗自為阿芙狄洛忒感到一絲同情,卻也對梅黛亞的決絕感到驚訝。
——禁閉室內——
阿芙狄洛忒顫抖著聲音:“堂姐,我怕黑。”
梅黛亞毫不留情地將她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嫌惡地拍了拍手:“你的心比這禁閉室還要黑暗百倍,有何可懼?”
她冷冷地補充道:“還有,我隨母姓,與你並無半點血緣關係。”言罷,她頭也不回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