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徐陣也不說別的,而是提著解下的圍兜,簡直就是一副在等她過去的摸樣。
初徵心哪裡還好意思拒絕,默默地坐到男人面前,彼此對比之下更顯得他高大筆挺、修長迷人。
“只要剪短一點點就可以了,實在麻煩你,徐先生。”
徐陣卻是在享受這種操控的過程,他拿著剪子,抬頭看她,再垂下,這一眼眼看得人心驚肉跳。
本來只是有些緊張的初徵心,慢慢發覺眼下的情況有些詭異。他們離得過分之近,甚至看得清徐陣眼睛下方有微微的黑色眼圈,但是眼眸裡有清涼似水的光暈,澄湛如夜裡的繁星,烏髮慧眼,知性又感性的俊顏無波無瀾。
而她的頭皮都有種被無形揪著的微癢,手心像有一簇小小的火苗開始燃燒,他呵出得氣幾乎是在她面前打著旋兒,她被他頎長的手指偶爾碰觸到的脖頸處帶著痠軟的麻木,那種不知如何形容的氣流巡梭在他的眼睛裡,又一點一滴被清冷的容貌蠶食。
初徵心一改若若大方的常態,意外地被這沛然的氣息虜獲,徐陣也有些察覺異樣,包括她耳尖上的一抹紅色,還有和上次一樣,他認為她有些好聞。
他只稍微替她修了一下發尾,抬眼看到她含蓄沉默的表情,四目相對,初徵心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姐姐,我的小飛機壞了!!”
費小皮抱起突然飛不起來的遙控小飛機,哭喪著臉跑到他們面前。
初徵心莫名地感到鬆了一口氣,接過他手裡的玩具看了一下:“是不是沒電了?”
徐陣走過來,伸出一隻手:“我來看看。”
初徵心跟著他走到廚房,只見男人拿出螺絲刀,眼看就要把飛機給分解了。
“你要是拆開就不能保修了。”
男人近乎是用鄙夷的眼神回看她,答道:“我從來不需要什麼保修。”
初徵心被他嘲諷的一滯,瞥了他一眼,又一個字也回不上,只好語重心長地對身邊的小萌娃說:“小皮,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啊。”
徐陣and小皮:……?
她默默在心中咕噥,就如魏晟所說,哪怕“徐專家”每次都用大家討厭的說話方式怒刷存在感,可光憑他是“犯罪心理學小王子”,專業水平牛x到整個省都沒幾個能和他比的,他們也就只能慣著他了。
片刻,男人找出癥結所在,淡淡地指出:“有一個地方的電線連結鬆了。”
他手腳利索,不多時就把小男孩的玩具給修好了,費喻文呆呆地仰視著這位神奇的叔叔,半天都沒說話,這下算是真服了。
事實上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事情他一般不樂意幹,但這小男孩確實有特殊之處,徐陣沒法不承認,他們可以說是有些相像,儘管,他父母尚在。
費喻文在徐陣家看看書,玩個玩具,初徵心打算滿足一下他的新鮮感就把人給帶走,這時候,徐陣接到魏晟的訊息,忙了幾天的男人聲音低沉而疲累:“我們跟蹤了虞良幾天,除了上學放學,就是和朋友去玩,或者幫他家裡的老人買點日常用品,沒什麼異常……”
徐陣想想,說:“你把他每天的行程和路線都詳細告訴我。”
魏晟耐心地逐一報出虞良每天走過的路名,徐陣聽完以後,就有了大致方向:“我告訴你幾個地段,你派人去周圍轉轉,看有沒有廢棄的廠房、倉庫之類,先不要打草驚蛇。”
等到他掛了電話,初徵心純粹好奇地開口:“你怎麼這麼清楚那些路段?”
徐陣剛想回答,卻被她的手勢阻止了:“不用回答,我知道了——不能記地圖的心理學家不是好偵探。”
這回輪到徐陣站在原地不動了,他看了看她,轉身走向臥室,道:“我要去公安局一趟,順便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