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功與名。”
陸安然:“文承身為女子,卻是一位真正的名流雅士,她來時不畏風雨,走時不問功過。”瀟灑如此,少有人能做到。
“嘿。”雷翁竊笑一聲:“柳小子不知道怎麼想的,今年文政的考題就設在了碑文上。”
陸安然還在想這個柳小子是不是她以為的那個,雷翁在旁自顧說道:“怕是難住不少人嘍。”
像醫宗的考核一般,文政更加簡單明瞭,兩界碑下襬了一方矮桌,上面鋪有筆墨紙硯,做好了文章就有路,做不好只能被困在原處,直到考核結束。
有一點陸安然不懂:“兩界碑只有一處。”難道要把所有考核文政的放在一塊碑。
雷翁嘖一聲:“你怎麼腦子不靈光呢,說了迷陣,所處其中,說得準真真假假?”
陸安然似乎明白了,“文政考國策,命題便是這兩界碑。”
雷翁啃玉米棒,含糊不清道:“若只侷限於盛世和亂世就大錯特錯嘍。”
片刻得不到回應,雷翁抬頭:“不懂?”
陸安然不通曉文治典論,自是不明白這裡面還有什麼深意。
雷翁給了一個極其貼地氣的比喻,“你站在太陽下,會看到背後陰影嗎?”
陸安然一怔。
雷翁啃完玉米棒往後一甩,雙手背在身後道:“盛至極,猶如月滿則虧,長盛而衰。她留下這塊碑,更多的想給盛世王朝提前敲響一個警鐘。”
搖搖頭,感慨道:“只是當時鼎盛時,又有幾個人能有這般清醒頭腦。”
陸安然總感覺這一絲感慨中帶了一種說不出的嘆息,還沒等她徹底品出些什麼,雷翁慢慢走遠,背朝她擺擺手:“自己去麓園找曹管事分配學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