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用母雞血引路,”烏卡指了指潑在地上的血,道:“再把牛眼淚塗在眼皮上,可接陰陽溝通。”
烏卡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估計裡面放的就是他口中的牛眼淚。
“我想用這個方法,讓陰昴指引給我兇手是誰。”
雲起對那一攤血頗有點意見,用手中枯枝一掃,直接覆蓋住,使得烏卡萬分遺憾的垮下肩膀。
“你和陰昴不熟,還要費心幫他找兇手?”雲起桃花眼上挑,似笑非笑道:“感人肺腑啊。”
烏卡臉龐略窘迫,避開雲起的目光,指甲摳著手心,喏喏道:“也,也不是,我是為了徐兄。”
陸安然道:“徐紹開。”
烏卡黯然的點點頭:“嗯,徐兄是個很正義,很講義氣的人,平時幫了我很多,他現在出了事,我想來想去,只能用這個方法試試。”
“陰昴出事前,徐紹開幾次三番和他發生爭執,還曾鬥毆打架被關禁閉,此為動機。之後案發當晚,有人看見徐紹開離開院子的時辰和陰昴死亡時間相合,此為人證。”陸安然平鋪直敘道:“徐紹開是練武之人,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制服陰昴,而且徐紹開經常幫家裡人宰殺剝皮,手法堪稱熟練,此為條件。”
烏卡讓陸安然說的一愣一愣,半晌沒有話說,許久才怔怔道:“就算,就算是這樣,但我相信徐兄不會殺人。”他滿腦子混亂中,忽然理出一條頭緒,“……我也可以作證,徐兄那晚上直到子時熄燈,沒離開過院子。”
陸安然雙目和他對視,清透的眸子像是能看穿人的一切心思,讓烏卡下意識迴避眼神。
“你真的看到了?”
烏卡咬住下嘴唇,渾身在晚上冰涼的山風裡瑟瑟發抖,“我,我……”忽的一握拳,主動對上陸安然的目光,膽小怕事的神色中多了一份凜然,“我真的看到了。”
雲起和陸安然交換一個眼神,後者道:“希望你在官府審案時,也這樣堅定。”
烏卡:“呃?”
雲起扔掉燒成手指長短的枯枝,站起來拍了拍草木塵屑,“走了,查案還是要看官府,憑你這一碗鵝血有什麼用。”
烏卡弱弱的反抗:“雞血。”
陸安然又在現場轉了幾圈,三人才離開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