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救了我。”
南宮止端詳些許,道:“她身體虛弱,撿重點地問吧。”
祁尚站在最後頭,聞言看向雲起,恰好南宮止也看過去。
雲起指自己,“你們看我幹什麼,我又不認識她。”
南宮止沉默一瞬,“雲世子,你是提刑司司丞,又是聖上派來查夜叉食人一案,理應由你來詢問。”
“哦~”雲起挑眉,理所當然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他走了幾步上前,清清嗓子,道:“你叫什麼?芳齡幾許?家住何處?”
沒有一處問在點子上。
女子剛要下筆,南宮止抬手阻止,“說你為何夜間出現在那,可看到襲擊你的人長什麼樣?”
一張紙寫了幾行傳過來,上面的字跡很娟秀——
‘我叫禾禾,山中採藥迷路,沒有。’
南宮止拿著紙看完後問道:“你沒看到他的樣子?”
禾禾搖頭,南宮止又問:“看不清?”
等禾禾點頭,南宮止想了下,道:“他是否蒙面?”
禾禾神情中帶了點猶豫,提筆寫道:“臉黑,泛清光,五官不清。”
定安郡主抓住南宮止的袖子,“真是夜叉!”
南宮止拍了拍她的手臂讓她放開,面對禾禾道:“你以前採藥進過這座林子嗎?”
禾禾再搖頭,豎起一根手指頭表示頭一次去。
因為重傷失血過多,沒一會禾禾就有些支援不住,大家從裡面陸續出來,留定安郡主的婢女在裡面守著。
“南宮少輔對本世子有意見?”雲起一出來就算舊賬。
南宮止訝然:“雲世子何出此言?”
雲起揚揚眉梢:“明明是南宮少輔讓我問話,結果我一開口你又插話,是何道理?”
“禾禾姑娘精神不濟,恐怕回答不了太多問題,所以我覺得應該先問幾個緊要的才是。”
雲起露出戲謔的笑容,“姑娘家的名字,少輔記得很牢嘛。”
南宮止看著雲起的背影扶額,因而沒注意到一旁定安郡主瞬間難看的臉色。
“從昨晚到現在你也受累了,回去休息會。”南宮止回過頭,對定安郡主說道。
定安郡主笑著說:“治病救人嘛,我日後還要終身投入做這件事,就當練習了。”
回到營帳,定安郡主笑容一收,厭惡地掃了眼被霸佔的床鋪,對婢女道:“回頭這些東西全扔了。”
—
他們帶著禾禾一起上路,出發前南宮止曾去東嶽真人的營帳說了這件事,東嶽真人表示他不理俗物,一切由南宮少輔定奪。
三天內,大家慢慢知道了禾禾被夜襲的來龍去脈。
她屬帝丘縣松溪村人,家中父女二人,因父親行動不便,靠她採點草藥維持家計。那天來這裡,是有人跟她定了些藥材,只有這座山頭能採到,耽誤了時辰後來又迷路,誰知就遇到了傳聞中的夜叉。
“我原來不信夜叉,而且不是頭一回在山中迷路,想著天亮了好走點。”禾禾回憶起來,眼中有些後怕,“那個影子憑空出現,猛地朝我撲來,我才驚呼一聲,就叫不出來了。”
陸安然給她添了點熱水,“幸好你喊一聲,才喚來救兵。”
禾禾點頭,“多虧你們就在附近紮營,不然……”
這會兒禾禾和陸安然他們一個馬車,因為定安郡主總是騎馬,她又不好意思獨佔別人的馬車。
其實還有其他小姐們,只是禾禾心裡感覺和她們不是一個層面的人,她敏銳的感受到她們看似親和的態度下自然流露出來的疏離和嫌棄。
至於陸安然,禾禾覺得這個貴家小姐與別人不同,她冷淡,但是真實。
陸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