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景沒有嚇到雲起和陸安然,甚至還饒有興趣的輕笑道:“你就是這樣裝狐仙騙人的?”
鹿陶陶眼睛一轉,裡面陰森散去,又是獨屬於少女的靈動,嘻嘻笑道:“變臉好不好玩呀。”
陸安然遇到兩幅面孔的人不少,但性格無常到鹿陶陶這般還是少見,甚至有點看不透她,明明喜怒都在臉上,就是永遠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怎麼想。
“你裝狐仙的目的是什麼?”
“好玩啊。”鹿陶陶無所謂道。
“接觸都為女子?”
“不然咧,臭男人又不可愛。”
“神狐印記也是你自己弄出來的?”
“對……等等。”鹿陶陶被捆綁著不好動,扭了扭身體,歪仰著腦袋道:“印什麼東東?”
陸安然和雲起對視一眼,後者道:“你接觸的女子,手臂上都有個狐狸印,是不是你給她們加上去的。”
問話半真半假,以窺探鹿陶陶的反應。
鹿陶陶眼睛亮閃閃的,很感興趣道:“長什麼樣子?好看嗎?”
要麼鹿陶陶掩飾的太好,否則就不是她所為。
從之前接觸以及剛才對話看下來,陸安然認為少女雖然乖戾,但不像是心思深沉的人。
“劉吳氏、沂縣、劉志泉、狐仙、金玉娥……”一個一個名詞從陸安然嘴裡吐出來,邊觀察著鹿陶陶的反應。
一串說完,陸安然轉頭對雲起說道:“應該和她無關。”
雲起以扇柄指向鹿陶陶,“就這樣?”
“最好的偽裝都無法掩飾雙眼,因為面部表情可以訓練,但眼睛往往會洩露你的內心。”陸安然道:“我在說這些名字時,聽到認識或者感興趣的,她的眼中會有波動,而說到金玉娥和劉志泉,完全沒有動靜甚至茫然。”
雲起好奇道:“這也屬於仵作一行必修?”
“不,只是有人曾經跟我說過。”陸安然看著他,“我也不能完全保證,世子只當參考即可。”
雲起嘴角輕揚,“我相信你。”
陸安然心絃一跳,手指緩緩握緊。
鹿陶陶仰頭看了半天,“你們兩個談情說愛的時候,可以在乎一下我嗎?”兩隻腳左右擺動一下來強調存在感,“聽你們說的意思,這次跟我無關了吧,還不快點把我給放了。”
這裡找不到有用的,沒有再留下來問的價值,雲起招獄卒過來開門,道:“上次的牢沒做完,加上你越獄行為罪加一等,繼續待著吧。”
鹿陶陶嗷嗷叫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不然我把你們這裡都燒了。”
“不想要解藥了?”雲起玩味一笑,成功制住了鹿陶陶的噪音。
鹿陶陶扁嘴:“我就知道,你們這一對奸……”在陸安然清冷的眼神下,兩邊嘴角拉扯起來,笑的格外甜美,“情比金堅,堅強勇敢。”
陸安然看著獄卒重新把鹿陶陶的嘴巴堵住,頭疼扶額,她多想不開才決定來牢裡見這個頑劣的少女。
直到外面天光重新籠罩全身,陸安然想到一個問題,“獄中應有關押女囚犯的地方,怎麼她和男囚關在一起。”
雲起開啟玉骨扇揮了幾下,像是揮掉在牢中沾染的氣味,“女囚犯的牢獄在城外,白日裡讓她們做些針線活計,或者照料菜園子。鹿陶陶情況特殊,蘇霽將她放在外面不放心。”
陸安然能理解,畢竟提溜在眼皮底下她都能作妖,更不要說王都城外。
“說起針線活。”雲起似不經意的說道:“劉吳氏在沂縣開了個繡花鋪。”
陸安然對劉吳氏的印象很深,因為即便遭遇各種不幸,依然可以在她的身上看到不為前路艱難折腰的勇氣。
有時候活著,比死去需要更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