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止都不免毛骨悚然,正常人哪有這麼尖利的牙齒和力氣把人的身體撕扯開。
陸安然也陷入沉思,“難道世上真有夜叉這種東西?”
“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有完沒完。”雲起在外大喊:“看個死人需要這麼長時間?”
陸安然已經檢查完屍體,邊走邊脫下鹿皮手套,摸出一瓶藥粉灑在手心揉搓,“從他手部繭子和膝蓋勞損來看,是當地普通農戶,進入這個林子的原因還要問一下他家人,還有其他幾個死者亦然。”
“我讓錢知縣先將這片林子封鎖起來。”
白影一晃,雲起從樹後閃出來,“什麼情況?”
“人是被咬死的。”南宮止面容嚴峻道。
雲起看陸安然,“夜叉?”
陸安然搖頭:“不清楚。”
“嚯~”雲起意味不明的笑笑,“有意思。”
南宮止:“怎麼說?”
“三元宮來此擺祈福道場驅邪伏魔、祝國迎祥,結果場子還沒熱,先跳出個鬼怪吃人,你不覺得有意思嗎?”
南宮止眸內閃過一抹深思,“雲世子提醒的有道理。”
雲起身子往後仰,“我提醒什麼了?我不就是覺得好笑嗎,這鬼怪也不長眼,三元宮東嶽真人親自坐鎮,哪裡還有它猖狂的份。”
“如果不是鬼怪,那……”
雲起很快接話,“那我哪兒知道,是鬼怪最好,讓東嶽真人掐一把天火給燒嘍。”
兩人說話間,有學子靠過來,“真是鬼怪啊?”
“對對對,三頭六臂,青面獠牙,背後還長翅膀那種。”雲起挑起邪笑,“怕不怕?”
學子倒吸一口氣,“真,真的啊?”
嚇唬完不經事的學子,雲起發現少了一人,“祁尚呢?”
南宮止道:“剛才祁參領發現一個可疑人物,對方輕功很特別,他追過去了,不知道有沒有追上。”
話剛說完,吵吵鬧鬧的聲音由遠及近,一道女聲特別嘹亮,“你再不放開我咬你哦。”
衙役全身為之一震,“夜,夜叉?”
雲起伸手壓了壓,“別激動,不是夜叉,是個小混賬。”
“呃——”
同一時間陸安然也聽出來了,這熟悉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一大早跑出去的鹿陶陶,也不知道她怎麼跑這片林子來。
小混賬鹿陶陶叫祁尚拿繩子捆綁了拎著一頭出現,走到人前蹲到地上不肯動了,“哎呀,疼疼疼,官府誣陷好人啦,逼良為娼啦,嚶嚶嚶——我才不會讓你得逞,我會反抗噠!”
南宮止看這女子古靈精怪,一雙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油滑的像狐狸,“雲世子你認識?”
“咦?”鹿陶陶一轉頭看到南宮止,不嚎了,眨眨眼,笑眯眯道:“小哥哥真好看,交個朋友唄?”
南宮止頭一次遇到性格這麼無常的女子,一下子有些愣怔了。
陸安然看了一圈,原來定安郡主沒跟來,難怪她覺得南宮止身邊少了什麼。
其實定安郡主一開始是想來的,後來聽說那屍體太噁心,她就猶豫了,畢竟上次為了在南宮止面前表現替一個賤民看病都叫她難以忍受,萬一當地一時找不到適合的仵作讓她動手,她在南宮止面前不好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
粉衣女子看不慣鹿陶陶這般輕佻,輕嗤道:“哪裡來的女子,如此言行無狀,胡亂認哥哥。”
鹿陶陶哪是肯吃虧的性格,當下歪了歪腦袋,笑的特別純真,“你擔心多一個女兒啊?”
粉衣女子皺了皺眉頭,“什麼亂七八糟。”
“哦,管那麼多,我還以為你是他娘呢。”
粉衣女子也不是好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