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
毛筆的筆尖幹了,馬旦用舌尖舔了舔,正好看到陸安然難言的表情,眼皮跳了跳,乾脆挑明瞭說道:“硃砂益氣明目、安魂魄。”
陸安然頷首,這還有點道理。
功效不在符紙,在於硃砂。而那些玄之又玄的手段,不過是迷惑世人眼的障礙法。
陸安然想起一事,“可有你女兒的訊息了?”
馬旦神色黯淡下來,搖了搖頭:“沒有。”
“之前跟著的姑娘不是?”
“都找了幾年了,哪兒那麼容易。”馬旦苦笑。
就這樣,陸安然看了半天書,馬旦畫了一疊符紙,兩個人各自做著事情,到秋蟬送飯才被驚動。
吃完飯,陸安然把無方喊進來,“你手裡還有人脈嗎?”
無方略作思考,“到小姐身邊後,情報資訊這些都交給了觀月。”
陸安然沉默的點點頭。
“小姐要幫馬旦找人?”無方在外面守著,房間裡說什麼都聽到了。
馬旦跟著他們一段時間,彼此也處成了朋友,而且上次的案子馬旦幫了些忙,陸安然想著如果無方方便,隨便放點訊息下去,總比馬旦大海撈針強。
不過無方很有分寸,既然跟了她,就不好再握著雲王府的情報。
無方又道:“我去安排,不過人手不多。”這些都是她當殺手那些時日,結交的屬於自己的人脈。
陸安然還是那句話,“先考慮你的安危,如果為難不要勉強。”
不知道是不是這張符紙的功效,陸安然一夜都睡得安穩,連日要睡不睡之際的下墜感都消失了,醒來身心舒爽。
秋蟬扶著她洗漱,剛擦完臉,出門買菜的春苗去而復返,還帶來一位客人。
陸安然雖意外於對方造訪的時辰不對,坐下後和氣地招呼道:“禾禾姑娘。”
禾禾滿身侷促,手指扯著衣角擠出一個笑臉,“陸姑娘,我不是有意打擾,只是王都城人生地不熟,我沒辦法只能找你。”
陸安然安撫道:“沒關係,你有什麼事慢慢說。”
禾禾一低頭,焦急了一夜的心被這句話熨帖到,眼眶頓時酸澀,帶著哭腔道:“我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