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此後慧娘性情大變,越發迷戀悟道,家裡事物一概不管,苗金福來了這裡之後又找不到活幹,只好日日在家伺候孩子。
蘇執臉上掛了兩條彩,小心翼翼碰了碰,聽到這裡問道:“我很奇怪啊,你看那些人都不幹活,平日吃什麼啊?”
“道觀有佈施,凡是通道的人都可以去那裡面吃飯。”
“那感情好,仙女鎮的人都不用幹活,去觀裡頭坐等吃喝不就行了。”
苗金福失笑,“公子你想的太好了,吃飯雖不要銀子,可邁入通道行列卻要有貢獻才可,好些個把家底捐了個乾脆直接住到道觀去。”
蘇執拍了一下陸安然,“誒,你說三清祖師知道這種事嗎?”沒得到反應,轉頭一看,拍錯了人,頓時一臉驚悚,“你兩什麼時候換座位了?”
盞茶功夫前蕭疏招手讓陸安然過去,給她看了剛才開的方子,並把裡面各種藥材功效說了一遍,而後交給苗金福,“按這個方子先吃三天,三天後我再來診脈。”
苗金福千恩萬謝,離開前,蕭疏想了下,遞給他一瓶藥,“痛到不行方可服用一顆,每日不超過兩丸,切記不可過量,否則吃藥成癮,日後就戒不掉了。”
苗金福慎重的收起來,再次行一個大禮。
經此一事,苗金福坦言等苗二牛身體好一些,準備變賣手頭一切,離開仙女鎮回鄉下,“求神問道這些我不懂,我就想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回去路上,蘇執疑惑道:“一個人性情突然大變總有原因,是否和她喝了符水有關。”
陸安然搖頭,“她身上並無中毒痕跡。”
蕭疏道:“此乃妄症,由心而發作,世上無良藥可治。”
—
客棧裡,陸安然和蕭疏對面落座,中間擺著一壺茶,茶氣氤氳眉眼,映出兩雙明亮的黑眸。
陸安然先問:“師兄一開始就認出我了?”
蕭疏笑:“其實我來過客棧,不巧晚了一步,遇到個小師傅,是他指了方向。”
“找我?”
“嗯。”蕭疏笑容微斂,“我已知道你來仙女鎮找師父,怕你著急所以趕來告知你一聲。”
陸安然疑惑道:“師兄怎知?”
蕭疏坦言道:“我雖雲遊在外,時常與王都有聯絡。”這個話題並未深入,他轉而說道:“事實上師父來瀘潮縣,是為了找我。”
陸安然現在想想,難怪雷翁從未關心過蕭疏的樣子,儼然兩人時有通訊往來,“夫子此前離開王都,說是尋師叔。”
“嗯,你可能不知,師叔每年這個時候就會犯病,只有我和師父二人合力施針,方能控制住他的病症。因而往年我都會回王都一趟,不過今年遇到一個病人走不開,我才寄信讓師父前來。”
蕭疏是真正的雲遊,走到哪裡毫無目標,有病人需要他就停下腳步,看完病再瀟灑離開,這麼多年裡,他見識過無數人,閱盡人生百態,從而養成了如今這般雖處塵世但飄然於外的氣質。
陸安然一顆心落回原處,“夫子沒有失蹤。”
蕭疏點頭又搖頭,“沒失蹤,但中毒了。”
陸安然眉頭一緊,“什麼毒?能解?”
蕭疏神態中露出無奈,“就是不知何毒才束手無策,不過我暫且用藥控制毒性,現在正用不同毒性的藥物比對。”
解毒難在不知什麼毒,無法找到相剋之物,世上毒物千千萬萬,互相融合又更數不勝數,即便醫術再精妙,同樣束手無策。
“我來此,一是讓你放心,二來聽師父說過你在製藥方面很有天賦,想問一下你的意見,最後,純粹是我這個當師兄的想見一見小師妹。”
蕭疏拿出一串紅線穿著的黑珠子作為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