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得雲裡霧裡,蕭疏也不賣關子,接著道:“十數年前,仙女鎮和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區別,突然一夜間冒出一條訊息——有人在仙女鎮修得圓滿,白日飛仙。”
鹿陶陶從鼻腔裡發出‘嘁’聲,“無聊。”
蘇執很感興趣,催著問:“真的嗎?怎麼會相信呢?難道有人看見了?”
“有人看見了。”蕭疏給予肯定回應,“據說那位道人因助人而遭到追殺,關鍵時刻跑到神木底下,忽然悟道成功,大家眼睜睜看著他肉體登仙,一朝得道。”
為什麼不是別的地方而是神木底下呢?
“後來仙女鎮老人說,仙女鎮的古籍上就有記載,神木不是凡物,而是給牛郎織女搭鵲橋的其中一隻喜鵲,在瑤池偷吃了一個果子,裡面的果核掉落下來就是如今的神木。”
蘇執了悟,“天上的東西那肯定是包含了一絲仙氣在裡面,那道人就是藉助的這點仙氣成功悟道昇天。”
陸安然默然一瞬,複道:“難怪每年一次的盛事名為‘鵲引會’,只有喜鵲選中的女子才能當選為新一任‘仙女’。”
蘇執以讀書時的姿態搖頭晃腦文縐縐念出一句:“古有建木通天,今有神木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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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蕭疏揹著藥箱去苗金福家,陸安然讓無方拎著鹿陶陶到房間裡‘談心’。
把鹿陶陶按在椅子上不能動彈後,陸安然好整以暇道:“說吧,怎麼回事。”
鹿陶陶眼珠子靈活地上轉下轉,半天不開口。
陸安然吹了吹手裡茶水,“不要裝,沒點你啞穴。”
“哼!”鹿陶陶總算發出聲音,“陸安然你沒有心,枉費我救你那麼多回,你居然和不要臉的蕭疏蛇鼠一窩。”
“討厭他你還費盡心思找他?”
陸安然心思還是這麼敏銳,讓鹿陶陶猛地閉上嘴。
不過僅此而已,陸安然沒有非揪著問人隱私的想法,“你跟著夫子來到仙女鎮後發生了什麼?”
鹿陶陶撇撇嘴,沒趣味地說道:“老頭子先去找了瘋老頭,一開始呢瘋老頭不肯跟老頭子走,後來老頭子使了點花招,瘋老頭就跟老頭子來了仙女鎮啦。”故意說得和繞口令一樣。
無方冷著聲音提醒:“說話直白清楚。”
“切,誰都和你一樣嘴巴被冰凍住的嘛。”不過心知無方這人不好惹,到底收斂了些許,“他們兩個呢,我覺得藏著秘密,要不然為什麼三更半夜騙我睡著了偷偷溜走。”
陸安然沒有被她忽悠過去,“以你的輕功耳力,夫子帶著一個人趁你不注意偷跑?”
“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疏忽了,他給我下了個藥,也不知道啥玩意,能讓一個人失去五感三天。”鹿陶陶說著嘿嘿一笑,“呵,小看我,我只用一天就用內力逼出來了!”
“棺材呢?怎麼回事?”
鹿陶陶眯了眯眼睛,故作神秘道:“陸安然說來你可能不信,老頭子半夜扒屍,弄了兩具屍體……也不,都成白骨了,反正弄回來兩個死人就對了。”
陸安然眉心一皺,“你是說,夫子找回來兩具白骨,那兩副棺材是用來給白骨安葬?”
“對唄,大概是吧,他也沒跟我說啊。”
“埋在哪兒?”
“誰知道哇,我又沒興趣看人挖墳,就去仙女鎮看熱鬧啦。”
不知為何,陸安然忽然想起雷翁曾經叫她拼湊之後又忽然不見的兩具白骨,王都距此遠隔幾百裡,不知道有無關係?
鹿陶陶所知就這些,後來大概雷翁不想鹿陶陶知道師叔的病情,故意避著她去見蕭疏,誰知中間發生了意外。
對於下毒兇手,蕭疏曾和陸安然分析過,以他的瞭解不太可能是師叔,因為這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