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詔書說道。
淑妃抬起下巴,冷冷逼視道:“皇上病重難以起身,二皇子代為執筆怎麼了,難道你們都不認識上面的玉璽印章?”
徐爽躊躇,看向南宮止。
“呵,蠢貨,連真假玉璽都分辨不出來,還妄圖染指朕的江山。”皇帝道:“元夙,將玉璽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子桑皓親眼看著南宮止從袖袋裡拿出成人拳頭大小的玉璽,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手裡那個,神色驟變,感覺一道雷劈在他頭上,整個人魂不守舍地踉蹌著退後幾步,撞到後面的椅子後癱坐下來。
淑妃面容猙獰扭曲的變化一陣,恨聲道:“為什麼,你要將我們母子逼到這個地步,臣妾哪裡對不起你,結果這麼多年來,你利用臣妾和劉家,不過是為了給南宮止鋪條好路。”
皇帝絲毫沒有動容,“淑妃,朕給過你們母子機會,是你們妄想你們不該得的東西。”
“是嗎?”淑妃悲慼地笑出聲,“太子也罷了,可是皇后與皇上不是相敬如賓十幾年,到最後皇上不照樣對皇后下手了嗎?誰說今日這一切,又不是皇上預先算計好的呢?”
皇帝沉默地看著淑妃,好一會兒,抬手一揮,“都帶下去。”
從開始到結束,淑妃幾人就好像表演了一出拙劣的戲劇,還未悉數登場,就已悄然落幕。
明瑟殿裡再次安靜下來,皇帝的臉隱在暗處,叫人捉摸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良久,響起皇帝的聲音,“淑妃賜死,劉府誅三族,二皇子子桑皓貶為庶子,流放嶺南。”
淑妃說得不錯,今天這一場戲,早在皇上計劃之內,也暗中配合淑妃他們將禁衛軍和三大營的人調派出去。
“元夙,你覺得朕心狠了?”
南宮止搖頭,“父皇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兒臣。”兒臣沒有立場說出‘心狠’二字。
“你明白就好。”皇帝頭往後靠在床上,“朕說給過淑妃一個機會,可惜她野心太大,朕不能容許。如果淑妃安安分地待在後宮,子桑皓在浚縣繼續治理他的水患,他們母子可享一生太平無恙。”
南宮止垂下眼眸,話中沒有提到劉家,因不管怎樣,劉家勢必不能留,一如顧家。
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兒子,子桑皓的逼宮在皇帝預計當中,真的發生了卻又令他失望至極。
皇帝神色間浮現一絲疲態,“讓禁衛軍快速清理後宮,但凡模糊不清者皆抓起來審問,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就不要見血了,先關在京兆府天牢裡吧。”
大典按原計劃進行,王且小跑著去旁邊宮殿通知三元宮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