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沂縣只能明天一早。”
袁方坐著不說話,司錄勸慰道:“去了沂縣也好,連陳家夫婦都沒想到親生兒子都不敢收留,兇手更想不到,大人放心吧。”
袁方沒辦法放心,他現在覺得兇手不是人,簡直是個籌謀人心的魔。
楊力搖頭道:“陳永信夫婦之前將老父親活活拖死,現在這樣,也算報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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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白再次不請自來,這回遇到了閒晃盪的鳳小侯爺,兩人一見面,廣白很不委婉地盯著人半晌,蹦出一句:“倒黴蛋。”
鳳小侯爺當場跳腳,“你才倒黴,你全家都是蛋。”
馬旦在院子裡一個激靈,“誰喊我?”
廣白揚了揚衣袖冷哼一聲:“將死之人。”
鳳小侯爺臉都黑了,“哪裡來個不長眼的傢伙?”朝裡邊走邊喊,“春苗,秋蟬,出來把人趕出去。”
春苗和秋蟬不敢趕,畢竟這位爺不好惹,自家小姐都被訛上了,她們可沒有云世子那般財大氣粗,經不住廣白訛詐。
廣白立在桂花樹下,和鳳傾面對面,又火上澆油般來了句:“唇紅齒白男生女相,福薄命淺。”
鳳小侯爺哪是好相與的人,擼起袖子就要揍廣白,叫春苗和秋蟬一人一邊拉住了。
鹿陶陶蹲在矮牆上煽風點火,“鳳傾,他諷刺你娘娘腔誒,你今天要是不打他,沒臉對外自稱混世小魔王。”
眼看著鳳傾要發瘋,春苗大喊道:“鹿陶陶,你就別搗亂了,待會兒打起來小心房子被拆。”
鹿陶陶一臉無所謂,“拆就拆唄,反正這又不是我家。”
春苗:“……”就很氣。
連樹下轉圈的雞鴨也來搗亂,一時間雞毛鴨毛漫天亂飛。
陸安然聞聲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株藥材,忍耐著說道:“無方,誰再鬧一下,全都趕出去。”
無方閃出來,一柄長劍握在右手掌內,全身冷煞,一雙眼睛毫無波動的看過來,連鹿陶陶也消停了。
唯有廣白雙手拱進袖子裡面,撇嘴道:“一點也不尊老愛幼,死丫頭。”
陸安然居然從他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出了那麼一點委屈。
一群人坐下來,鳳傾說起來這裡的原因,“我昨天去看過蘇執那小子,蘇岷的腿還是沒有知覺,他跟被女鬼吸光了精氣一樣半死不活的,我來問問陸安然,到底還有沒有辦法?”
“前日蘇執來過。”陸安然把藥材給春苗放回藥房,淡然道:“蘇岷的情況師兄已經說過,不是不能治,但不一定能治好。”
鳳傾很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廢話一句。”
“醫者治病,但不是神。”陸安然理解病患家人的心情,但不能產生共鳴,在她看來,很多人力不能及之事,始終無法勉強,何必糾結於此,不如往前看找別的出路。
鳳傾踹開前面小板凳,架起二郎腿哼氣道:“什麼別的出路,不就是坐輪椅,當個活死人麼。”
廣白喝了口熱茶,抖了抖袖子,斜著眼輕嗤:“黃口小兒談人生,無知無明。”
“呵~”這回鳳傾沒有急赤白臉的要打架,雙手枕到腦袋後面,臉色冷峭道:“我不知道?我當了十五年的活死人。”
秋蟬來加水,聽到這句眼底露出憐憫,特地把一盤新鮮的糕點往鳳小侯爺那邊推了推。
除了鹿陶陶依舊沒心沒肺地蹲在旁邊拿手裡糕點餵雞鴨,連陸安然都多看了鳳傾一眼,一時氣氛有些沉默。
然而廣白卻忽然出聲,說道:“那你怎麼不去死?”
聽到這句,其他全都看過去,鳳小侯爺晃動的躺椅慢慢停下。
秋蟬皺眉,“你怎能這麼說話呢?”
廣白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