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道:“你看,這裡不止魚,還有鴨啊雞這些,都是年糕做的。”
天黑後,馬旦在府門前的臺階上一左一右各擺了一隻貔貅,春苗不懂怎麼還弄兩隻,馬旦調整位置,得意道:“一般人不懂,貔貅也分公母,只有兩個同時擺放,才能起到招財進寶的目的。”
蕭疏正好路過,點頭道:“受教了。”
春苗忙將人迎進去,“蕭公子,小姐正在藥房呢。”
陸安然正好煉廢了一鍋藥,屋子裡面的氣味一言難盡,她讓春苗沏茶送到書房,坐下後對蕭疏說道:“藥聖書中雖有記載,但藥方上幾種藥現如今很難再找到,我用其他藥材替代,效果不盡如人意。”
蕭疏理解,“幾百年過去,滄海桑田,時過境遷,想要復原藥方並不容易。”
那日蕭疏從皇宮離開後,次日就來了陸安然這邊,他沒有把要給皇帝開顱這等大逆不道的事說出來,免得陸安然擔心。只說自己對書上藥聖說的開胸剖腹那段印象深刻,如若製出使人無知無覺又對身體無害的藥,是否以後遇到相同病症,就能做一回嘗試。
正巧陸安然對藥物興趣濃厚,兩人一拍即合,於是這兩日陸安然一旦得空就開始嘗試配藥。
陸安然少有固執道:“藥聖能做出來,我們未必不能,原來的藥沒了,一定還有其他可替代者,只是我們目前尚未發現。”
蕭疏張嘴想說什麼,臨到嘴邊又換了一句:“要是師叔清醒著,一定搶著收師妹為徒。”
兩人就失敗的藥方再三斟酌,最後取掉兩味,又放入三種藥,端看藥性來說相差不大,但是藥物和藥物間可能產生的反應才是他們所要一次次嘗試的根本原因。
蕭疏戌時離開,陸安然獨自待在藥房,直到一聲爆竹將她驚嚇一跳,透過窗子看到春苗和秋蟬忙活的影子,乾脆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了出去。
外面冷風一吹,剛才還被各種藥方攪得頭昏腦漲,這會兒瞬間被吹醒,冷得發抖。
“哎喲我的小姐。”春苗看到後大驚小怪地跑過來,“怎麼不多披一件衣服,這大晚上的多涼啊,還是去堂屋裡坐著,那邊爐子燒得旺。”
因為迎財神,春苗和秋蟬兩人不敢睡,硬生生熬到子時,這會兒春苗點好香火,秋蟬跑去大門外放爆竹。
外面爆竹聲連成一片,誰家都在爭取一定要財神爺第一個聽見自家的爆竹響,好把老神仙請進家門。
馬旦睡眼惺忪打著哈欠過來,忙擺手道:“安啦,不用跟人爭搶,就我擺兩個貔貅在那裡,光吸收天地靈氣,什麼財運都叫我們吸納走了。”
春苗頭一回覺得家裡供一個活道長真是有點用處,馬旦抽了抽嘴,“什麼活道長,難道還有死的不成?”
春苗指了指上頭的畫像,“三清老神仙啊。”
馬旦悻悻道:“那是,活人比不了。”
秋蟬放完爆竹回來,在門邊連跺幾下腳,冷得直吸氣,“這天太冷了,今晚這個七星河都得凍住。”
財神有沒有吃供品陸安然不清楚,她忙活了大半宿倒真的餓了,讓春苗去煮點吃的來,吃了一碗帶湯的圓子下去,爆竹聲漸漸止歇,大家各自回房睡覺。
結果沒睡多久,陸安然聽著外面傳來驚天動地的敲門聲,接著聽聲音秋蟬去應門,她便也坐起來,剛披上衣服秋蟬到了房門口,小聲問道:“小姐,您醒著嗎?”
陸安然索性把衣服都穿好了過去開門,“怎麼?”
秋蟬指了指外頭,捂住嘴道:“京兆府的人,袁大人派來的。”
陸安然看天色,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隱約有雞鳴聲響起,還不到寅時。
這個時辰京兆府派人來,不用猜也估算出沒有好事,再是找到她這裡來,多半與什麼有關,她心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