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慎手指地上女屍,“那這具屍身……是香瓜還是柳姑娘?”
唐子浚道:“沒錯,這是那姓柳的娘們兒!不過馮慎你也別高興太早,眼下田香瓜那死丫頭,八成已死在高島吞象手中了!”
馮慎道:“那柳姑娘的屍身上……為何會穿著香瓜的衣服?”
唐子浚道:“哈哈哈,誰說那是田香瓜的?那件衣服是阿淇的!馮慎你不是記性好嗎?想必還記得咱們途經撫順縣城時,她倆為一件衣服而爭搶的事吧?”
馮慎點點頭,道:“我想起來了,當時她們同時看中了僅有的一件新衣,互不相讓。最後還是找裁縫現趕了件一模一樣的出來,這才作罷。”
“是了!”唐子浚道,“所以將阿淇的那件扯爛了,再往那柳月秋屍身上一套,哈哈,不就將一個‘死香瓜’打扮出來了?”
石敢當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姓唐的,我三妹是被你這王八蛋給害死的!?”
唐子浚道:“石大當家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只不過是將她叫到懸崖邊,不小心點了她的啞穴,又一個不小心,把她誤推下崖去了。”
“我跟你這王八蛋拼啦!”石敢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向著唐子浚便狠狠刺來。
唐子浚腳步未動,鐵扇一抬一落,便將石敢當手中的匕首拍在了地下。
石敢當手上鮮血橫流,卻仍要上前拼命。馮慎見狀,急道:“你打不過他,快逃!”
“對!我這便喊人!”石敢當說著,拼著全部的力氣大喝起來。
然他“來人”兩字剛一出口,脖子已然被唐子浚攥實。馮慎身中“百涎流瘴”,連高聲說話都已不能,哪裡還有力氣去救石敢當?
被唐子浚一掐,石敢當登時發不出聲,眼珠外鼓、青筋暴凸,可兩手還是拼命的抬著,想去抓唐子浚的臉。
“還不老實?”唐子浚指間猛然發力,一下捏斷了石敢當的頸骨。
石敢當腦袋一耷、雙臂一垂,慢慢倒在了柳月秋的屍身上。
“石大當家!”馮慎心如刀割,向著唐子浚怒視。
唐子浚緩緩轉過身來,朝著馮慎皮笑肉不笑道:“馮兄,你是不是很恨我呀?”
馮慎道:“沒錯,我不光恨你,也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瞎了眼,竟沒看出來你是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姓唐的,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唐子浚道:“想知道嗎?”
“快說!一五一十地全告訴我!”
唐子浚笑了笑,“馮兄,你該不是想拖延時間吧?哼哼,別說那幫嘍囉已退到了山下,就算他們湧上來我也不怕!田香瓜那死丫頭也中了高島埋伏,哪怕不死,也會被擒!所以,別指望著有人會來救你!”
馮慎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你們這對無恥的兄妹,為何會替東洋人賣命!”
唐子淇道:“我們也是被逼的!”
馮慎道:“被何人所逼?”
唐子淇道:“是川島浪速!”
“川島浪速?”
唐子淇眼圈一紅,“對……馮慎你知道嗎?早在一年前,我們唐家堡,便被川島帶著東洋兵給剿滅了……”
“川島滅了唐門?那你們為何還要聽他的?”
唐子淇道:“川島滅了唐門後,將我兄妹還有我爹爹他們抓到了這東北,逼著我們幫他製毒……”
“製毒?”馮慎一驚,“東洋人研製毒藥,定是為了去對付咱們的百姓!你們居然還肯幫他們製毒?”
唐子浚哼道:“不幫他們,他們便會殺了我們!我們又不像馮兄這般視死如歸。再說了,我們要是都死了,那千百年創下來的唐門便會絕了!”
馮慎嘆道:“可悲啊!一派之尊,盡數淪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