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光你才要洗米下鍋,未免太遲了。”
聞言,鍾光泰一臉大便地死瞪著臉微紅的程咬金。
第九章
“該死的,你怎麼又纏上他,除了他以外,沒別人好纏了嗎?”
尹子夜一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又追著別的男人跑,氣急敗壞地衝上前,沒跟主人打聲招呼就急切地將人家的客人拉出門外。
換當跟屁蟲的鐘光泰原想攔住他,卻被某人伸出的一隻腳絆倒,接著又發現車子的四個輪胎各插上一枝飛鏢,他就算想追去要人也沒辦法,只能暗自飲恨捶地,瞪視那個用飛鏢刮下巴的某人。
尉千楓可是比任何人都想送走這位只會找麻煩的小師妹,從她住進來第一天開始,除了練功時間,她幾乎無時無刻不盯著他,明來暗去地提醒他助人最樂,有能力幫助人的人才是最有福氣的人,若不是他趁老頭子和他的抓耙子眼線不在趕緊叫好友過來“收妖”,只怕這樣的碎碎念地獄還會伴隨他好一陣子。
被一個女人以疲勞轟炸的方式進行十個小時以上有目的的嘮叨,相信沒有人忍受得了,他的黑眼圈就是她逼出來的。
她還能活著不是她幸運,而是他精神不濟,睡眠不足所導致。
“我們要去哪裡?”離市區越來越遠了,這個方向應該是往南吧?
開車的尹子夜未回答,專心在前方道路。
“喂,你的車速是不是快了些,我們很趕嗎?”一百二十,還在加速中。
疾駛而過的風拍打著面頰,感覺有些沙沙的刺痛感,就在應虔兒以為她又要白費口水時,身旁的那堵牆終於開口。
“不想連人帶車撞上安全島的話,最好閉上嘴巴。”生氣中,請勿打擾。他的臉上明白寫著這七個宇。
先是鍾光泰,後是尉千楓,他尹子夜究竟被放在哪個位置?明明和她關係密切的人是他,為何還冒出兩個讓人發火的男人,她眼睛裡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
說不氣、不揪心全是騙人的屁話,不管是人家覬覦她的美色,或是她垂涎別人的男色,在他看來都相當刺目,而且也很不是味道。
他承認他在吃味,更是嫉妒,別人做到他做不到的事,這點他很介意。
“好、好!我不開口,可是我要做什麼?”先說她還沒原諒他,只是她最受不了沉悶的氣氛,只好和他說話。
“睡、覺!”他由齒縫磨出這一句。
“喔。”
睡就睡,為了逮住她狡猾的師兄,她日夜作息都為之顛倒,雖不知他在做什麼大事業,可他不喊累她就先累垮了。
徐徐的風拂過長髮,帶來陣陣清香的青草味,車窗外的景緻由車水馬龍和一幢幢高樓大廈,慢慢地變成天空和飛翔的小鳥。
一片綠意映入眼中,山巒交迭飄著嵐影,眼皮一直往下滑落的應虔兒彷彿聽見潺潺的流水聲,她覺得好睏好睏地睜不開眼,任憑意識墜落黑甜鄉里。
她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忽地將油門放輕,緩緩向前滑行,平穩而輕盈地載著她駛向海天相連的一端。
穿過綠地和橋墩,寬廣的溪流靜靜流向大海,越往南行稻禾越見成熟,彷彿在看一場稻子演變史,由青綠的嫩禾逐漸轉為抽穗的成株,再慢慢發黃、垂穗,一粒粒飽滿橙黃的果實迎風招展。
應虔兒不曉得是什麼吵醒她,當她幽幽地醒來時,放眼一瞧竟是一大片金黃色稻田,幾乎看不到盡頭地綿延到天邊。
她忽然體會到數大便是美,生命的延續總在最不經意的一刻給了人們感動,正面對農民們辛勤的努力下,好像什麼都沒那麼重要了,活著才是最美好的事。
什麼塵囂,什麼紛爭,什麼煩惱全都一掃而空,土地的芬芳能淨化汙濁的心靈,迴歸最初的寧靜和祥和,視野放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