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到你們談公事。”
離開前,她還狠狠瞪了吉米一眼,都是他把那女人帶到晏霆面前的!
“章哥,製作要我問您十分鐘之後開始錄影可以嗎?”小陳問。
章晏霆點頭。
“那我出去了。”小陳小心地關上化妝問的門。
“雪莉太容易失控了。”吉米說。
“她平常不會這樣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希望如此。”吉米別有深意地說。
“休憩”的門被推開,還沒營業,會在這個時間來的只有她。
賀盼盼在吧檯前坐下,將垂落到頰旁的長髮撩到耳後,“給我『點滴』!”
她對帶著藥味的點滴向來沒啥興趣,看來今天的心情不好。酒保睨她一眼,快手調出幾管以伏特加為基酒的點滴。
她飲盡。微嗆的酒味順著喉嚨往下,燒灼著胃壁,秀麗的眉微微一蹙。
“你空腹?”
賀盼盼吐舌,看著他把剩下的點滴收下去,不一會,一盤微波好的炒飯出現在面前,她乖乖吃完。
他也不為難,收下空盤,重新調出三管點滴。
“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賀盼盼一口飲盡杯裡的酒,恨恨地對酒保說:“你知道那傢伙多可惡嗎?不管我提出什麼樣的問題都有理由嫌棄!”
她學章晏霆的口氣說:“嘖,這種淺顯的題目是要刊登在校刊上嗎?”
又學著他的招牌動作──輕撇嘴角,“問我創作音樂製作中心的動機?八百年前就有人問過了!”
酒保拿出抹布拭乾玻璃杯,臉上表情不變,“看來他讓你很受挫。”
賀盼盼眯起眼睛,注視酒保嘴角可疑的笑意,“大楊,你在笑我?”
酒保維持嚴肅的表情,“你看錯了。”換個話題:“既然這個Case這麼難做,何不乾脆放棄?”
賀盼盼皺眉,“怎麼你也這麼說?開玩笑!你知道這篇稿費有多優嗎?不賺太可惜了!”
“你們有沒有考慮乾脆放棄那間出版社?”他知道她們姐妹因為想拿回被父親敗掉的出版社,才會有如此沉重的經濟壓力,“那間出版社雖然是你外公留下的,但我相信如果你外公還在,一定也不忍心你們姐妹為了保有它,而這樣拼命賺錢的。”
“不只為了想拿回屬於我媽的出版社,最重要的是……”賀盼盼飲盡最後一杯點滴,“我們要證明,他再也無法從我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
大楊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也曾憧憬父愛,也曾希望父親的關懷,卻一次次的落空。賀旺德太自私,自私的不懂得去愛他的妻女。
那年,在依依失聲的呼喊下,他跑進賀家,抱起割腕的盼盼往外衝,當時賀媽媽無措地站在門口,妮妮在一旁哭泣,而喝得醉醺醺的賀旺德一進家門,看到盼盼腕間的血痕,竟然只拍拍他的肩,說:“麻煩你送她去醫院,我睡醒了再過去。”
大楊看著吧檯前的她,看入她藏在眼底深處的痛,想勸的話終究全吞入肚子裡,淡淡的說:
“如果需要幫忙,找我。”
“謝啦!”父親捅的樓子何止這樁,每回都找人幫忙,她們得欠多少人情。
“如果需要幫忙,找我。”知道她沒聽進去,大楊又說一次。
“好啦!如果要人幫忙,第一個就找你。”賀盼盼漫應著,站起來,“我要回去想想新的訪問稿了,祝我好運!”
“祝你好運!”大楊暗歎。她們太驕傲,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不會輕易求援的。這剛強的個性,會讓她們姐妹吃盡苦頭。
賀盼盼推開店門,看見突變的天氣,“下雨了。”
大楊轉身拿出黑傘,“我這裡有雨傘。”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