疣豬一碰到冷水,突然清醒起來,就要開口說話,但身在水中,吞下一大口冷水之後,直被嗆得立起身來。黃蜂見機,立刻向疣豬撲來,疣豬隻得再次蹲入水面之下,這時,齊林將一根蘆葦管遞了過來,疣豬抓住放入口中,這才得以順利喘氣。但沒過多久,蹲在水中的疣豬便如生了痔瘡一樣,在水中不停晃盪起來,眼睛睜得賊大,臉上呈現極為痛苦的表情,齊林雖然知道這可能是蜂毒發作的緣故,但苦於身在水下,毫無辦法,只得緊緊抓住疣豬胳膊,防止疣豬忍耐不住躥出水面,再次遭受黃蜂攻擊。
水面上方的嗡嗡聲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漸漸消失。為了保險起見,齊林強摁住已有些癲狂的疣豬再過幾分鐘,然後慢慢將頭探出水面,看到殺人黃蜂確已離去之後,這才將疣豬揪了出來。但此時疣豬臉上的淡綠色已轉為深綠,剛才還癲狂欲跳的勁頭早已沒影,轉而成為一句肥胖的僵直身體。
齊林心中大急,用力將疣豬拖回田埂上,然後四處張望,尋找其他人的蹤跡。沒過多久,只見一個圓圓的腦袋從不遠處的水渠中冒了出來,正是馬蜂,隨後又有五個腦袋和一個後背陸續出現在水面上。齊林呼喊一聲,馬蜂聽到,隨後便上岸向齊林跑來。
跑到近前,齊林發現芳華的身上揹著的死耗子,幾乎與疣豬一個德行,只是一張瘦臉上的綠色更深。
齊林和芳華將疣豬和死耗子臉部朝下,並列排開,然後撕開二人背後或臀部的衣服,只見死耗子的肩膀處有一根綠色蜂刺插入大半,而疣豬的屁股上則有九根,而且刺入更深,幾乎已全部沒入肉中。
當務之急肯定是要先將蜂刺拔出,齊林向馬蜂要過軍刺,準備先拿疣豬的屁股開刀,但此時旋機子道長卻說道:“不忙,蜂刺似乎仍在蠕動,看清之後再動手不遲。”
“死蜂子,活信子,這雖然是我們老家的土話,但蜂刺不會立時就死卻是大家都知道的,我看還是趕快動手吧,老尤看起來快不行了!”齊林說道。
道長似乎並沒有聽到齊林的話,此時已五指成圈,按在死耗子的傷口處,然後猛然發力向中間蜂刺部位捏下,只見一個縫衣針大小的綠色蜂刺便被擠了出來,蜂刺落在地上,仍舊在不死心的左右扭動,同時從尖頭一端擠出幾滴綠色汁液。
齊林看著蜂刺,感到很熟悉,猛拍一記額頭之後,脫口而出道:“這是穿心蟲!”
道長微微點頭,隨後移到疣豬身旁,看著已幾乎完全鑽入肉中的九根蜂刺,神情略略有些為難,思慮片刻之後,道長對趴在地上的疣豬說道:“蜂刺數目過多,且已全然深入,貧道略無把握將之取出於放毒之前,若有差池,小尤莫怪!”
疣豬此時基本已入昏迷狀態,又怎能作答,只聽齊林說道:“道長大膽拔刺,活馬就當死馬醫吧!”
旋機子道長點頭,隨後又將疣豬屁股上的褲子再向四周撕大點,然後雙臂成環,圈起九根蜂刺周邊,然後暗暗運氣良久之後,猛然一聲暴喝,隨之綠色蜂刺根根向上躥出,道長隨即衣袖一掃,將落下的綠色蜂刺掃到一旁地上。但齊林發現疣豬的屁股上還剩一根蜂刺已被擠出大半,此時正努力再次鑽回,齊林伸出兩指,一把揪住拽了出來。
恰在此時,一聲如雷巨響從疣豬的肥胖屁股中央悍然響起,道長眉頭一皺,後退兩步,而馬蜂卻早已憋不住,一邊緊緊捂住鼻子,一邊低聲偷笑,古怪的表情好笑到了極點。
齊林此時卻笑不出聲來,因為綠色蜂刺剛被拽出,立刻從尖頭上擠出一滴綠色毒液,齊林只覺兩根手指如被火燒,於是立刻猛烈抖動,將蜂刺甩落,然後跑到水渠邊,用力搓洗起來,洗了好半天,灼熱之感才慢慢消退,但手指肚上的面板已被腐蝕出一個小洞。
這時,旋機子道長已讓馬蜂和芳華,將死耗子和疣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