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微微沉吟了一下,“碧血長戟”上的這個符文附魔,不是別人所做,正是在前往玄天武府的前夜,自己親手而為。
關於自己符文術上的造詣,江楓並沒有想要過多地隱藏。畢竟,想比功法而言,符文術道上並沒有那許多暴力,而且九霄大陸的風氣,反而是非常尊重符文大師。若是自己展現出符文術上的天賦,說不定會得到更高規格的重視和禮遇。
心念至此,江楓淡淡一笑,開口答道:
“季兄既然發問了,我也就不好再遮遮掩掩。方才季兄說,做了這個符文術附魔的人,是個什麼‘大師’,那可萬萬擔待不起了。不錯,我‘碧血長戟’上的符文術,不是別人所附,正是區區在下本人、興之所至,用一些粗淺的符文術,胡亂附魔上去的!”
此言一出,廣場上立刻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向江楓投去呆滯的眼神,“不可思議”、“大驚失色”、“極為震驚”、這樣的詞語,已經不能形容眾人的心情!
足足過了半晌,眾人才真正反應過來江楓說出了什麼,廣場上立刻陷入了一片紛雜的喧鬧聲中:
“什……什麼?江楓說……他那長戟上的符文術附魔,是自己做出來的?”
“這……他是在開玩笑吧!這根本不可能啊!他那寶器上的符文術強度,恐怕已經遠遠超過了順昌國所有的符文大師,怎麼可能是他自己附的?”
“就是啊!人家季雲澤誠心誠意地發問,江楓卻在這裡胡說八道,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按照江楓的意思,那附魔是他自己做到,豈不是說,他也會符文秘法?這明顯不可能啊!順昌國精通符文之道的人,也就是寥寥那麼十幾二十人,都在符文公會里呢。他一個鄉下蒼州城的普通平民,去哪裡學符文術道?”
“呵呵,你們懂得什麼?這個叫做攻心之術,你看江楓表面上對季雲澤客客氣氣,其實心裡說不定怎麼記恨呢!你想啊,江楓是個出身卑微的貧民,而季雲澤可是符文公會從小培養的天才、算是喊著金湯勺的天之驕子。今天江楓取勝,等於說是一種逆襲,怎麼能不折辱對方一番?”
“有道理!他這麼回答,明顯是在消遣季雲澤。就是明著說:我不僅在擂臺上擊敗了你,還要繼續打擊你的自信心!”
……
擂臺上的季雲澤,明顯是百分百的不信,沉聲說道:
“江兄,我誠心誠意向你虛心提問,你為何要那我開玩笑?就算你不想說出那個符文大師的名字,也不要腆著臉說是自己附魔的啊?你會符文術嗎?那怎麼可能呢?”
季雲澤的語氣當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快,甚至是衝動和熱血。要知道,他作為九霄大陸東域最年輕的符文大師,很少這麼低姿態地發問,現在感到自己被人耍了,還怎能開心下去?
江楓微微一怔,對於眾人和季雲澤的反應,先是有些不解,隨後又百般無奈起來,只想當場大笑。心道自己說的可是百分百的實話,卻沒有一個人相信,豈不怪哉?難道,在這個世界上,很多場合裡,只有假話才能讓所有人都安心嗎?
不過自己既然開口,而且說的確是事實,那麼無論如何都要分辨個明白,當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季兄,你誤解了,我並沒有耍你,也沒有開玩笑,也沒有什麼不切實際的狂言亂語。我所說的,都是確確實實的事實,這個附魔,確實是我自己施展符文術附上去的。”
這話說出來,場面又是一陣混亂,大部分人都打定了主意,認為江楓是在消遣季雲澤。只有少部分知道江楓言出必真的人,才眉頭緊鎖、神色凝重起來。
季雲澤看到江楓真誠而篤定的表情,也是微微一愣。雖然平時的接觸不多,但他素來欽佩江楓的為人,知道對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