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微微一笑,心中冷冷地道:
“白流雲,你這小子不用在那裡謊言巧遇,以為自己佔了便宜,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機會能狠狠敲你一筆,這件事豈能那麼輕易地了結?還有……我是好人?呵呵,等一會兒,我讓你哭都死哭不出來,讓你見識一下所謂的真正的‘好人’!”
然而他城府極深,心中雖然這般想著,面上卻絲毫也不把這種陰損狠辣的神情流露出來,而是故意做出一副古道熱腸、頗為真誠的樣子,開口道:
“流雲,你言重了,這些日子原來,你既然能夠隨同我上了東玄山,在咱們真武觀裡修煉,原本是一種難得的緣分。人常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相遇,咱二人也算是緣分匪淺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雖然身為真武觀大師兄,應該秉公執法,但是具體情況要具體考慮,並非是一定要狠狠懲罰你。現下看你認錯態度如此誠懇,就更堅定了這種心情。”
說道這裡,頓了一頓,觀察了一下白流雲的反應,才終於切入了正題,繼續道:
“只有是我所說的‘明路’,想必你應該也有所預感。流雲,你雖然加入了咱們真武觀,但是並沒有正是行了入門的大禮。因為你先前的修為境界不夠,所以一直私下裡隨我練功,算是一種非正式的行為。可能就是因為如此,你對我真武觀的認同感可能還不是很強烈。”
“因此,能夠看得出,你還在很多方面都有所保留和隱藏,並沒有把你自己所有的秘密和內心,完完整整地展示出來。流雲,你作為一個武者和學徒,若是如此封閉和不真誠,怎麼能夠從我這裡學到真正的東西?我以,我說的‘明路’,就是從此時此刻開始,你要把你的一切都奉獻給真武觀,再也不有任何保留和遲疑,只要敞開了內心,我才能更深刻地理解和感受你,才能更貼切地因材施教啊!”
白流雲微微一愣,心道你這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到底要表達一個什麼樣的意思?所謂的明路,就是“敞開內心、不再保有懷疑的態度和藏私的秘密”,這個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一些?
而且,這具體又是指什麼?據他估測,南宮逸無非是想從自己這裡獲得足夠的意義,才會善罷甘休,決然沒有道理如此輕易地了結此事。那麼這個要求當中,是不是又暗藏機鋒呢?
不過白流雲知道,南宮逸所說的,大部分都還是比較貼近事實的實情。自己雖然跟隨南宮逸上了東玄山,也在享受著真武觀裡的修煉資源,但確實還並非是真武觀的正式弟子
——畢竟,加入真武觀的武者最低的修為要求,也要在練體六重神力境界左右,自己是近些天裡才勉勉強強才達到了標準,卻還沒有經過正式的評測和正規的程式。
可以說,自己能夠在這裡修煉,更多地還是因為南宮逸的照顧,確實是南宮逸的一種私人的照顧行為。究竟是因為風雅聖地送給他的諸多報酬也好,還是那強大的心靈力量資源的吸引力也罷,總歸是多虧了南宮逸的垂青,才有自己這一番成就,並且自己近些天來連續突破境界,南宮逸也確實居功至偉,讓自己對於武學有了更加深刻的領悟,掌握了那許許多多先前夢寐以求、做夢也想不到的高深武學知識與道理。
所以,聽南宮逸的口氣,不管他圖謀的是什麼,大體上應該對自己應該並沒有什麼惡意。於是戒備的心理消除了一些,誠惶誠恐地道:
“大師兄,你說的話,都很有道理,流雲自是非常欽佩。確實,我承蒙您的照顧和恩惠,原該對真武觀奉獻出一切,不再有任何保留。這一點,流雲確保能夠做到,只是,具體應該怎麼行事?還望大師兄指點迷津。”
南宮逸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成的把握,暗想自己這個“請君入甕”的把戲,大概已經成功了**成。白流雲這小子固然精明,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