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撕破了盡數扔出去,江如錦身子裸露出來,只咬了牙閉上眼睛。
夜的大街上愈發地沉靜,少有行人,轎子陡然停住,有人高聲道:“八王爺,末將奉四王爺之命,來替王爺看守人犯!”
羽兮一怔,半掀了簾子,藉著火把,只見前面紅棗馬上的女人有些年紀了,面板黝黑粗糙,粗壯結實,正是京城兵防郭沫參將,她面無表情地提著一把刀,身後跟著幾十名兵士,列成方隊整整齊齊。
羽兮冷冷掃了一眼,道:“回府!”郭沫下馬上前來打個揖道:“八王爺見諒,四王爺說了,人犯只押在八王爺這裡三天。”
羽兮揮手示意趕路,郭沫又掏出個錦盒來:“這是四王爺送王爺的,恭賀王爺新娶。”
羽兮忽然唇上一抿,伸手笑嘻嘻接過了,場上僵硬的氣氛頓時一緩,只聽八王爺道:“四王姐倒是個識趣的,紅鑾,回府後打賞郭將軍一百兩銀子。”
紅鑾應了,郭沫硬擠出個笑臉,八王爺已放了簾子。
紅鑾警惕地看了看轎子,手抓緊韁繩,那個昏過去的小廝正綁在她馬前。
郭沫陰沉地跟在轎子後,對轎中發出的聲音充耳不聞,隊伍行進到了八王府,管家韓蓉掃一眼後面陰沉的軍隊,漠然迎進轎子。
府門一關,郭沫揮了揮手,士兵立刻圍住了江家那十幾口人。紅鑾仿若不曾看見,只吩咐侍衛將這些人拖進王府地牢,郭沫的人跟著進去。
八王爺只當沒瞧見,悠然自得地從轎子裡出來,抱著一卷毯子,毯子裡裹住的是那衣衫破碎的江家公子。
房門閉上,郭沫悠閒地坐在院子裡喝茶,衛兵站了滿院。
豔紅的蠟燭火光閃耀,帳子是大紅的喜帳,連被褥也盡是大紅的顏色,算是新婚麼?那混帳東西想要諷刺他麼?諷刺他這樣屈辱的新婚?呵呵……
如錦望一眼四周,便閉上眼睛,怪不得父親曾說,女國最看重的便是男子的處子之身。一旦失了身,便聽天由命了。偏偏男子和女子是不一樣的,男子即便是不喜歡不情願,也管不了自個的身子,被女人一撩撥,什麼都沒了。再是不情願,也會不由自主去取悅了女子。
這果然是真的,明明是不甘願的,這樣屈辱的委身於人,於他比死還要難過。眼前的這人,是陌生的,不是他曾經喜歡的小混帳,不是他一心掛念的羽兮,她是陌生之極的八王爺!
可是他沒有辦法,剛一觸到八王爺的肌膚,身子便起了變化,一切都不由自主,再也掌控不了心,只剩下一片火熱。
剛才在轎子裡,那混帳東西粗魯地撕破他的衣衫,又啃又咬,像只餓狼,讓他想吐出來。
可是現下,這隻狼溫柔地抱著他,他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只想著順從,不由自主地順從八王爺的溫柔。
她怎麼會突然這麼溫柔,一點一點地輕吻他的唇,肌膚被一寸寸輕撫,像點火一樣燒起來。
紅燭下,錦兒長眉軒目,神色淡淡地看著她,卻又根本沒瞧她。羽兮心慌地抱住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只為他,現下便是不明白,日後他自然知道。
錦兒眉眼如畫,清雅如玉,垂著濃密的眼睫,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呆滯地任她施為,只叫人揪心地痛,羽兮輕顫著喚了一聲“錦兒?”
如錦怔了一怔,好似回魂般,眸子恍惚地看過來,蕩著溫柔的漣漪,羽兮眼中一酸,淚要落下來,吻著錦兒輕聲道:“錦兒,我心裡只你一個,我會護著你,不會叫人傷害你……。”
是做夢麼?是那個惡霸八王爺已經走了麼?先前的小混帳回來了麼?她溫柔地縱容著他,一面俯身在他耳邊低低地喚著“錦兒”,輕輕點點吻著他細語:“錦兒,我心裡只你一個,我會護著你,不會叫人傷害你……”
羽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