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東西全部掃翻,試卷翻飛!——
同一時間—美國洛杉磯—中午12點
舞臺上排練中的音樂突然中斷,工作人員從四面八方湧向舞臺中間那個突然倒地的男人。
男人穿著休閒T恤花灰色棉褲,頭戴貨車帽看不清他的長相,此刻他正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緊緊捂著自己腦袋兩側,雙腿因為痛苦而亂蹬。
最先趕到工作人員蹲在旁邊,非常手足無措地看著他:“Whathappened??Mody!”
“Areyouok??”
整個排練現場幾乎炸開了鍋,他腦袋頂著地面,像蝦米一樣弓著背,無法給予任何回應。
“Don'taround!”
金髮碧眼的經紀人表情凝重,手舞足蹈指揮著圍觀的眾人散開,“Callanambulance!Callanambulance!!”
事實上,這四個痛苦不堪的人,他們腦子裡同樣出現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的兒子們,我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卷完
86別離
劇烈疼痛的餘波依然無休止地糾纏大腦裡每一根細小神經;但是柯冕已經比剛才平靜了很多。躺在床上,方才那雙幾乎連焦點都混亂的紅色眼眸——此時緊緊盯著天花板,他目之所及一片空白;一種名為恐慌的東西就像突然在裡面紮了根;讓他久久無法回過神。
直到從旁邊突然伸來的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接著,他又聽到熟悉而令他心軟的聲音在問他:“你他媽是怎麼了?”
是這個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下一刻;他突然伸手握住了那隻手;緊緊握著,儘管自己的手還有些顫抖,卻還是說:“別害怕,沒事。”
紀冉在他旁邊聽得別提多莫明其妙了;盯著他皺眉說:“害怕的是你吧?你搞什麼?別抖阿,喂!”
儘管紀冉這麼說,柯冕的手卻依然抖得厲害。
紀冉根本不明白,不明白剛才究竟在這個男人身上發生了什麼,不明白是什麼使得這個極度硬朗堅強的男人在短短几秒鐘時間久變成這樣。
只知道他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眼看著柯冕在他面前強撐著坐了起來,接著這個男人手上一施力,直接把他整個人拉到自己懷裡,抱得緊緊:“我會保護你的。”
紀大帥哥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同時因為他這句話在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
這位爺平生會痛恨兩件事情,一是人蠢沒藥醫,二是答非所問,張小飛這麼多年來一直毫不保留地貫徹著前者,而後者,這個男人簡直堪稱做得徹底幹得漂亮。
——四百年前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天師……你第一個愛上的人……
明明心裡還在為這混蛋剛才講的那些破事糾結不爽,可感覺著他千年難得露出一回的不安狀態,紀大帥哥突然又不忍心把他推開了。
心說自己又不是巨蟹座,這母性真他媽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別跟老子扯什麼與生俱來!
死心地嘆了口氣,紀大帥哥稍稍推了推他,然後把他還在顫抖的手抓到自己手心裡,一邊用力搓著,一邊用不耐煩的口氣說:“別抖了,操,沒事的,老子屁股疼死了還沒抖,你抖個屁阿!”
隨著他這個舉動,柯冕可以感覺到他手裡的溫度正迅速傳達給自己,沒說話,只是執拗深情地看著他低垂的眉梢眼角,就好像連著看幾千幾萬個世紀都不用轉移視線一般。
終於紀冉被看得煩了,抬頭罵了句:“看什麼看!”
柯冕看著他,沉聲說了三個字:“我愛你。”
簡直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紀冉垂頭繼續搓著他的手,咬牙切齒回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