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元通城中的夏家祖宅。
一間寬敞明亮的廳堂之中,杜凡端坐在一張木椅上,手裡正拿著一盞茶杯,時而飲上一口。
杜凡下首位置,夏夫人坐在那裡,面帶一絲牽強笑容,一副緊張萬分的樣子。
除了這二人之外,廳堂之中再無一人。
過了小半個時辰,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走進來一名僕人打扮的老者,其手中託著一面銀盤,盤中之中不知擺放了何物,此時被一張紅布覆蓋,無法觀其廬山真面目。
“夫人,東西取來了。”
老者神色有些忐忑,尤其是看向杜凡時,老者的眼神中,明顯帶有一抹畏懼之意。
杜凡雙目一閃,立刻放下茶杯,也不等夏夫人說些什麼,就大手一揮,清風拂過,銀盤上的紅布一飛而起,露出了其內一隻拳頭大小的漆黑鈴鐺。
杜凡見狀,瞳孔微微一縮,單手一抬,再一招,漆黑鈴鐺頓時一個輕顫的飛射而出,轉眼被他抓到手中,並將目光落到上面,對其打量個不停。
在此期間,夏夫人目不轉睛的望著杜凡,貝齒緊咬紅唇,留下了一排齊刷刷的牙印,雙手十指顫抖中,絞在一起,骨節都有些泛白,此女心中的緊張,已經到了極致。
如果說,杜凡現在就拿著攝魂鈴拍拍屁股走人,她不但一點辦法都沒有,更是連一句不敬的話都不敢說出,只能捏著鼻子認倒黴了。
倘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夏家上下便再無幸理,此女深知其中利害,心中豈能不緊張?
尤其是杜凡手腕一抖,那隻被她儲存多年的攝魂鈴竟然憑空消失了,在這一刻,夏夫人的心,那是直往下沉。
“此物的確是攝魂鈴,我很滿意,夏夫人想要和在下做什麼交易,現在可以說了。”杜凡神色略緩,掃了此女一眼,直接出口說道。
“呼……”此話一出,中年美婦和站在一旁的老者,均都大鬆了口氣。
“王管家,你先出去吧。”
夏夫人沒有立刻答話,而是衝著那名老者擺了擺手,如此吩咐道。
待老者退出大廳之後,夏夫人這才盈盈起身,對著杜凡襝衽一禮,一臉恭敬的說道:“不瞞上師大人,我們夏家如今遭此大劫,全是因為那件鈴鐺寶物。
此寶原本屬於一個修真組織,也就是先前那幾名上師提到的暗夜教。
我夫君曾經也是暗夜教中人,後來遭到同門陷害,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選擇出逃,而在他逃走之時,因為一時糊塗,竟然順手將此寶偷出,這才遭致暗夜教的人多年追殺。
既然攝魂鈴是禍根,而且對我等凡人沒有用處,妾身也不是沒有想過將此寶交出。
可是夫君在臨死之前多次叮囑,萬不可如此做,此寶一日不被暗夜教的人得到,我們夏家便還有一絲生機,不然的話,夏家上下,定會滿門慘死,雞犬不留。
還有……”
“等等,夏夫人和在下說了這麼多,不會是想讓我滅了暗夜教吧?”夏夫人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杜凡忽然面色一沉,心中不覺有了幾分無語。
這位美婦雖然正在迂迴,但他怎能聽不出來對方話語之中的意思,他真不知道是這個女人太看得起自己了,還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個修真組織,那是能說滅就滅的?
“上師大人明鑑,妾身正是此意,根據先夫生前所說,其實暗夜教在明島修真界中,屬於最末流的修真組織,並沒有您想象的那般強大。
您隨手就可以滅殺掉六名修真者,這等恐怖的實力,應該就是夫君口中所說的築基強者了。
暗夜教之中,除了暗夜教主可能有些麻煩之外,其他人絕對無法和上師大人抗衡的。”夏夫人略顯激動,其話語之中,倒是對杜凡大有信心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