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瞬間恢復，而是定格在了那裡，景象十分奇幻。
但是杜凡已經沒有閒工夫欣賞了，他心急如焚，外加毛骨悚然，因為他自己的身體都出現了問題，十根手指變成了二十根，兩條手臂變成了四條，讓人驚悚。
這說明虛空已然不穩，開始錯亂，即將崩潰。
然而杜凡並非無礙，虛空錯亂的一瞬間，後背憑空出現一道縫隙，深可見骨，血肉模糊，並且伴隨著幾聲爆響，他渾身骨骼斷裂了不下七八根，就連臟腑都有了些許損傷。
“啊！”杜凡雙目赤紅，還泛出絲絲黑氣，仰首發出一聲低吼，不顧傷勢蔓延，也不再壓制體內陰氣，放開身體各處大脈，強行運轉鶴戲功法，在體外撐起了一圈虛幻金光。
杜凡體表慘白，還透著道道黑紋，閃爍不定，看上去妖異無比，體內陰氣亂竄，掠奪生機，摧毀經脈，侵蝕骨骼與血肉，陰氣所過之處都變成了黑色，情況十分糟糕，危在旦夕。
他勉強施展鶴戲後，頓感眼前發黑，四肢無力，就連體內的傷勢都不覺得太痛了，在他昏迷的前一刻，猛然一提力，周身金光繚繞下，一頭扎到了傳送門中，一閃不見了蹤影。
杜凡離開之後，陣群籠罩的數萬畝區域，猶如末日降臨，又似開天闢地，轟隆隆巨響中，天空盡毀，大地塌陷，一切生靈與土石全部化為了虛無，唯有那樽石棺安然無事。
……
不知過了多久，杜凡悠悠轉醒，瞬間感覺到一股股劇痛從全身各處襲來。
“嘶……”杜凡雙目凸鼓，劇痛讓他倒抽一口冷氣，差點背過氣去。
他全身痙攣，一陣抽搐，汗如雨下，險些再次暈厥，簡直痛不欲生，就算他當初第一次服用洗筋丹和伐骨丹的時候，遭遇的痛苦都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
“嗷嗷……”一口氣上來之後，杜凡不顧形象，淚流滿面，嗷嗷鬼叫，這聲音都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撕心裂肺，淒厲之極。
“叫什麼叫，我已經把你體內散落的鬼元精氣固定住了，暫時死不了！”譚溪沒有好氣的說道，語氣中帶著虛弱和疲憊。
“前輩，你沒事吧？”杜凡披頭散髮，面無人色，嘴唇發抖，但是卻剋制住了痛苦，運轉療傷功法，一點點的修補肉身、斷骨、枯萎的經脈以及破損的內臟，掙扎著坐了起來。
“算你還有一點良心，我沒事，只是損耗了一些魂魄之力，不過也算是以戰養戰了，散落在你體內的陰氣還是有點作用的，被我煉化掉了一部分，用以滋養殘魂。”譚溪道。
“原來如此，那晚輩就放心了，對了，前輩讓我吸納鬼元精氣，難道這種東西，可以讓前輩重塑真身？”杜凡雖然疼的呲牙咧嘴，但是腦袋反應不慢，很快便想到了一個疑問。
“你想多了，如果在我抽離魂魄之前，發現這種地方，再輔以其他秘術和手段，或許還有幾分希望傷勢盡褪，讓我恢復到全盛時期，不過現在麼，沒有一點可能了。”譚溪嘆道。
“那……鬼元精氣可以渾厚前輩的魂魄之力，延快取留人世的時間？”杜凡再次猜測。
“也不是，鬼元精氣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譚溪依然否定。
“什麼？”杜凡怒了，鬼元精氣沒有大用，這位幽冥宗太上長老還讓他冒著生命危險，深入到隨時可能爆破的陣群中，去吸納所謂的鬼元精氣，而且還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杜凡怒火中燒，雖然現在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渾身上下、裡裡外外全是傷，不久前還陰氣入體，險些一命嗚呼，他付出了這麼多，難道只是為了滿足對方的心血來潮？！
“日後見到鬼女時，這些鬼元精氣可以讓我短暫的化形，恢復本來面貌。”
譚溪簡單的一句話，頓時讓杜凡滿